这帮人风风火火地赶来,密不透风地将两人围住。
蹲在草丛里、满身泥尘憨傻年轻人抬起头,愣愣地打量着众人,目光麻木。李成蹊直接从栏杆上翻身下来,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替他擦着脸上尘泥,“哥,你怎到这里来?”
那人见自己弟弟,神情依旧木然,四肢蜷缩起来,呓语般呢喃:“先生……要找先生……”
白梨不知所措地站起身,摸不着头脑。
人群中有个面善弟子顾及她初来乍到不知内情,歉然解释:“姑娘受惊,大师兄兄长他这里……”他指指脑子,面露怜悯,压低声音:“有问题。”
—
白梨裙角被拽紧,扯都扯不开,她只好蹲下来,耐心地对那人解释:“是第次来鹿门书院,没见过你先生。”
那人死不松手,看上去神志不清,自说自话:“先生不会离开书院……、得找到他。”
白梨也放弃和他掰扯,顺着他话问道:“那你先生是谁啊?”
仿佛冰天雪地里盆冷水当头泼下,先是浑身冰凉,继而从头冻结到脚,他整个人呈现股凝滞状态,木愣愣地连眼珠也不转动。
—
书案笔架上挂着枚半圆令牌,有淡金色光芒缠绕,光泽熠熠。
“伯父喜欢把重要东西,放在最不重要地方。”
董其梁搁下画笔:“你就如此确定,这是货真价实龙纹符令?”
薛琼楼摇头:“斗胆猜测。”
“你哥不见!”
宋嘉树嘲讽:“你哥刻不看着,刻便不安分。”
李成蹊蓦然起身,拳将他揍倒。
“你做?!”
宋嘉树左脸顿时浮肿,大块淤青,他不可思议地捂着脸,似乎没想到李成蹊会有这大反应。
见少女不解神情并未消解多少,他又多解释几句:“他叫李
好似这句话给他莫大打击。
白梨在他眼前挥挥手:“喂,你还好吧?”
“住手!”
蓦然声大喝从身后传来。
几名月白衣袍年轻弟子匆匆赶来,李成蹊走在最前,心急如焚,全然不复今早在客栈初见时稳重沉着,宋嘉树紧随其后,面色既惊且疑,半张脸颊上还有片惹眼淤青。
董其梁点头笑道:“就喜欢赌,这点和你爹不大样。他有时候心思缜密得令人不寒而栗,和他下棋时候,还在考虑第步,他已经预见到收官,哪怕是迫不得已豪赌把,也要大局在握,算无遗策,人尽其用。”
“太累,活着还是要轻松些。所以和他不是同道中人。”他继而看向立在旁少年:“他让你争夺符令,不应该仅仅只是为取得进入琅环秘境资格。”
薛琼楼退后步,靠在几案上,有些散淡:“父亲心思,如果伯父也猜不到,那更是无从谈起。”
董其梁面色凝重:“既不赴约,也无音信,他到底在东域干什。”
薛琼楼遥遥朝窗外望去,若有所觉,毫无征兆地话锋转:“伯父,晚辈先告退。”
以至于将他苦心孤诣搭建起来虚伪形象瞬间尽数撕裂。
几个路过同门见两人动起手脚,连忙过来相劝。
“宋师兄你没事吧?”
“两位师兄好好说,莫要伤同门和气。”
李成蹊振臂抽出,抓过那人衣襟:“他去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