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贴上去画,画纸四周用黑墨描圈,使两张纸更紧密地贴合在起。
画上五个人亲密地挨在起,颜色各异。
“这是之前在白鹭洲请人画画啊,你没忘记吧?问摊主多要几份,回去后作纪念。”她神色中带着点被撞破秘密后愠怒,故作
薛琼楼不置与否。
那朵纸花漂到江心时候,他袖口微动,条白影飞掠出来,扎进水里,在水底灵活自如地摇头摆尾。
白梨刚放入水中花,冷不防被口咬住,拖进水底。
她焦急地站起来:“有鱼吃花!”
白鱼哗啦声冲出水面,带起股细流,嘴里衔着花停在薛琼楼指尖,它自己也再度钻入他袖中。
“在那。”
顺着手指方向看过去,岸边石头灿烂光芒与金色流光交相辉映,蹲在江水中少女在这片浮光掩映下,变得忽远忽近,身形绰绰。
她捏着细毫,笔划写得极其用心,以致于没有发现背后多个人。
江清月近人,可惜江面墨迹浑浊,江水黑森,月光如瀑布,照不进澄澈水底,只能冲淡在江面上。
薛琼楼站在她身后,看着这朵彩笺折成纸花,落笔有些犹豫不决,最终什也没有写。
过来,给他记栗子:“然后放花入水,顺流而下啦——让你鹦鹉学舌都不会。”
夏轩摸着脑袋,委委屈屈地回头。
姜别寒倒觉得很有意思:“这是不是和凡人放花灯习俗差不多?”
“不样啊。”绫烟烟指着江水中隐隐约约残墨:“尺素江原本只是条普通小江流,因为书院弟子时常在江中洗墨,天长日久,江水沾染灵气,也开灵智,这条尺素江里说不定还有神灵存在,用墨笔将心愿写下来,水神吃墨,就会帮你实现心愿。”
虽然心里知道这些都是不切实际传闻,姜别寒为讨她开心,还是欣然接过细毫。
白梨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这叫鱼传尺素。”他甩去手上水珠,将纸花展开,冠冕堂皇地说:“看看你写什不无聊话。”
“哪有放进水里还捞起来道理!”她踮起脚伸长手臂:“快点放回去!”
薛琼楼手臂举高,浸染浅色花液彩笺薄得几乎透明。
没有字,只有幅画。
纸花翩然落在河面,泛起圈圈涟漪,起先只是含苞待放花骨朵,沾染尺素江河水,才宛若子夜幽昙,层层绽放。
细毫笔也被扔进水中,打碎那轮不断分解融合淡月。
白梨停笔蹙起眉:“你就这样浪费笔和花。”
他在块突兀石头旁驻足,垂下眉眼:“你怎知道什都没写?”
“想想就知道。”她双手捧花,手背浸入水中,在水底向两侧分开,孱弱花骨朵开始伸展,花瓣薄如蝉翼,“你定觉得水神什都是假,做这种事很无聊。”
夏轩手里剩下支却没人接,他为难地摸摸后脑勺:“薛道友,你不起吗?”
薛琼楼眼神淡漠,却把话说得很大方:“只剩下朵,给你写吧。”
“你误会啦,已经写过好几朵,河里这多花得占半。”夏轩尴尬地笑起来:“不过自己折很难看,还是师姐和白姐姐折得好看。”
他手里花突然被人抽走。
薛琼楼捏在指间,“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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