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声音在脑海内回荡,遍遍涤荡着心气,让他在绞痛与晕眩中扯回丝神智。
都到这步,他怎甘心前功尽弃!
薛琼楼挥袖子,甩开那道金光,整条剑气瀑布随之横斜,如从急弯奔腾而过惊涛,拍打在侧洞壁,霎时将石壁打得粉碎。
姜别寒半只手掌也被磨得血肉模糊,长鲸剑在凹槽内震动不已,发
“还不快去!”
封印在照壁之内绘卷外层,那薄薄石面开始剥落,露出色彩斑斓画卷角,灵气如水雾蒸腾,整座洞府瞬时被照亮。
长鲸剑与凹槽融合速度太慢,姜别寒飞奔过去,索性将自己手放在上面,剑身咔擦声嵌入凹槽内,石面剥落速度加快。
薛琼楼身形又后退尺。
少年身白衣被割出无数血口,这是实打实剑气,如同整条江河倾泻在他身上,每滴水珠都滚烫灼人,每丝水汽都锋芒毕露。
“这里有凹槽,”他对姜别寒道:“你试着把剑放进去。”
长剑融进凹槽刹那,地底传来声怒吼,仿佛某种上古神兽被侵犯领地后,发出震怒咆哮。
两人几乎同时抬头。
漆黑洞顶,传来浩浩汤汤水流声,洞壁仿佛被刀割剑削,巨石滚滚,如山岳将倾。
这压根不是水流,而是九天瀑布般来势汹汹剑气。
首衔尾,额前悬着长明灯,将洞府映照得流光溢彩。
从桥上走过,还能听到隐隐啸声。
姜别寒安然无恙地走下白玉桥,桥头又立着块石碑,刻着上古文字,看不懂。
他转头看向薛琼楼,薛琼楼瞥眼那块石碑,随口说:“白玉京。”
“白玉京?”姜别寒道:“这座洞府居然是白玉京?”
水流声中,又雪上加霜地混入鲸歌,在洞府内回荡。
他喉间霎时涌起股腥甜,着不慎,剑气迎面,bao泻,整条手臂被割得皮肉翻卷,深可见骨,血珠扑面。
少年拿袖子擦拭下脸庞,心如刀绞,锋利剑气仿佛趁虚而入,在体内翻江倒海,耳畔血流嗡鸣,头晕目眩,他稍稍移开手臂,让缕剑气刺穿腕骨保持清醒,留意着身后情况。
剑气魆风横雨般扫在少年身上,眼帘蒙着血光。
“你给自己留条退路吧。”
姜别寒长剑在凹槽内缓慢融合,最重要道剑气给陌生人保命,现在他无所有。
剑气不认主,不会因为他是长鲸剑剑主便剑下留情,当头倾泻。
他措手不及,想拿自己身体硬抗,面前猝然间又横来片金光,剑气,bao雨般砸在上面,绽放出片绚烂刺眼剑光。
那片金光横在少年手臂,剑气往他周身倾泻,他身形被压得后退步,转头道:“去拿绘卷。”
“薛道友……”
相传这是上古蛟龙天上宫阙,先前掩月坊闻氏穷尽财力,也只仿照座登月摘星白玉楼。
谁能想到白玉京遗骸居然在琅环秘境之中,被压在这座不见天日洞府内,只剩下孤零零条白玉桥,还保留着传闻中那月下瑶台风采。
姜别寒不做停留,继续前行,幅巨大画卷展露在眼前。画卷几乎与溯世绘卷般无二,只不过却是面照壁。
他伸手轻触,画卷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薛琼楼将手掌放上去,掌心金光隐现,同样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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