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琼楼手搁在案上,另侧手伸过来贴贴她额头,身体微微前倾,好似将她笼在怀里,低声问:“好些吗?”
她脸上红晕没,额头温度也是正常,只是耳尖有点红,像寿桃上点。
白梨顺水推舟地点点头,她将自己捂个早上,才捂出浑浑噩噩红晕,个上午过去,当然已经看不出来。她用手给自己扇风,扯开话题:“们来下棋吧。”
他又黑又亮眼底像有汪清澈水,“好。”
“让他们三个也过来吧。”
白梨拿勺子抄起粒,往前递去,“你先尝尝。”
薛琼楼蓦然抬起目光,却见盛着栗子肉银勺从自己眼前擦过去,递给绫烟烟。他笑意僵在嘴角,挺直脊背微微懈下去,“阿梨,你不是很饿吗?”
“少吃粒又不会少块肉。”
他郁郁地把目光从栗子上撕下来。
喂给堆泡沫,还不如喂狗。
绫烟烟陪着白梨说天话,整天下来,白梨也没从她口中套出半点有用信息。之前发生事情,绫烟烟都记得清二楚,包括两人相处小细节,都能无比自然地从言语中流露出来。
白梨口干舌燥,拎起茶壶,茶水已经喝得滴不剩。
房门笃笃响两下,并没有征求入内意思,只是打断屋内两人谈话,白梨甚至还没放下茶壶,便见少年双手背在身后,径直走进来。
他余光瞥眼绫烟烟,这用泡沫塑成少女微不可觉地颤抖下,又要站起身,白梨连忙拉住住她:“别走,们还没说完呢!”
“绫道友继续坐,无妨。”薛琼楼勾过椅子坐在她身边,背在身后手终于拿出来,是只小巧锦盒。
他眼底浮光闪烁,仍是轻轻笑着:“好。”
骤雨初歇,雨雾后掩着片黛青色屋檐廊宇,瓦片上残留雨水从两侧倾斜,汇聚成银亮线,朦朦胧胧天光从窗户里斜漏进来,给棋盘铺层细霜。
五个人又次聚在起对弈,她没有察觉什不对劲,和他们相处时仿佛依旧置身于旧时光。
姜别寒眉头紧锁,步三思,被开玩笑打岔、或是遇上对手是绫烟烟后,就会自乱阵脚,草草投子;绫烟烟则是慢条斯理,面落子面解释为何要这样下,滔滔不绝;夏轩完全是在瞎摆棋盘,倒也自得其乐。
三人挨个指点白梨,片
泡沫塑成绫烟烟连连摆手,最后还是薛琼楼似笑非笑地说句“不用客气”,才没有继续推辞下去。她也没有继续待着,胡乱找个理由离开。
薛琼楼看少女吃得两腮鼓鼓,轻声问:“好吃吗?”
她鼓起脸颊顿时僵住,将锦盒往自己这边揽揽,满脸戒备。
他耷下眼睫:“没有要和你抢意思。”
白梨当着他面,慢条斯理地将剩下栗子都吃完,半粒也没留下。
白梨疑惑地打量着锦盒,绫烟烟则自动垂下眼睫,连目光都没抬起半寸。
锦盒机括“啪”声打开,里面是堆浸润着糖泽栗子,栗子肉饱满圆润,尚有余温,是有人很仔细地拨开放进去,长条形小凹槽内还放着根银勺。
噢,她之前好像有说想吃甜。
“这里还有卖剥好糖炒栗子啊?”
薛琼楼嘴角衔着浅笑,把手撑在案上,托起脸盯着她,眼底光芒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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