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心纵横交错疤痕,已经褪得很浅,但仍能看得
薛琼楼眼神迷茫,装得片无辜。
白梨走到他身边,继续严肃地盯着他。
他终于妥协,伸出右手轻轻招,那对姐弟身上有黑白两道虹光掠进他手心里。姐弟俩面色别提有多惨白,白梨这时才移开目光,朝他们眨眨眼睛:还不快走。
“阿梨,你错怪。”薛琼楼指着自己手心,“其实这两个东西,是用来保护人,能让他们路顺风。”
白梨语道破他心思:“半路失踪才对吧?”
白梨神色不变:“你们想看也看不懂啊。”
姐姐犹豫片刻,当着她面打开信纸,面上片茫然。
姐弟俩幼年时期在家族中封闭式培养,童年时期又被掳走做人质,少年时期在朝暮洞天蹉跎近百年,如今才重见天日,外面发生切,他们都无所知。
姐弟俩对视眼,朝白梨轻轻点点头,“那好……”
两人动作同时僵住,直直地盯着她背后,身上开始冒寒气。
个妹妹活着,但不知道这个妹妹在哪。”
那人故意不告诉他们,又漫不经心地说,若是将这里切透露出去,那就和你们唯亲人道永别。
把承载着最后希望渺小粟粒扔进茫茫大海,让他们用余生漫无目地寻找,所遭受苦难只能压在心底,直至倍感心寒,筋疲力尽地溺死在海水中。
“知道你们妹妹在哪。”
姐弟俩互相搀扶着站起身,闻言蓦然抬头,看到面前站着个陌生少女。姐姐护着弟弟退后步,犹如惊弓之鸟。
两枚棋子在她注视下砰然碎裂,少年恬不知耻地解释:“想让他们死,又何必放他们出去找族人?”
“等他们兄弟姐妹团圆那日,这两枚棋子随便碎裂个,或是起碎裂,他们都会瞬间从天堂坠入地狱,说得对不对?”
薛琼楼垂眸看她半晌,发出声气音般轻笑,在玉阶上坐下来,手心里还握着那两枚碎裂棋子,发出轻轻碰撞声,像是默认。
这家伙简直点都不知道与人为善。
少年侧脸在幽幽光线中皎皎如玉,嘴角弯起那抹弧度,和方才那个虚幻小团子般无二地干净无暇。
少年抱着手侧倚着檐柱,微笑道:“还没走,想在这里待辈子吗?”
姐姐背在身后手,偷偷把信塞进衣袖,拉着弟弟便走。
“等等。”
白梨觉得这两人离开得太顺遂,没有经历番艰难险阻,就能走出海底,不大像他行事风格。
她转过脸,本正经地盯着檐柱旁少年,无声地说:快把小把戏撤。
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哪怕记忆成片空白,对这里恐惧仍然烙在骨子里。
“是不是这高小女孩?”白梨往腰侧划,比个大致高度:“她就在掩月坊外处收容所,那里只有凡人,没人教她法术,也没人知道她身份,你们可以去那里找她。”
姐姐紧绷表情有些松动,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白梨将背在身后信纸拿出来,“如果你们找到她,就用纸鸟帮把这封信送到巨阙剑宗,如果你们没有找到她,那就把这东西扔。公平交换,这样你们信吧?”
姐姐迟疑地接过信纸,拘谨地捏着角,“你就不怕们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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