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怎
知道季彤要出事
？你每次都和预言家似……”
“季彤她不可能认出
，所以，认为她背后
定还有人——个当年知情人。”邵麟思忖片刻，并没有提那张卡片事，随便编
个借口，“如果季彤醒过来，必然要被审。既然还活着，那肯定会问她如何得知身份。当时，季彤突然就死，只是担心，是不是有人希望她永远不能开口。”
“那现在怎办？医院那边证据都断。你也知道三院走廊里人山人海。哪怕什人撞下小推车，让输液袋掉到地上，这捡放功夫，都有可能掉包。”
邵麟问：“季彤手机呢？她和什人联系过没有？”
“阎晶晶说季彤用个加密聊天系统，全部阅后即焚，半点线索都没留下。”夏熠顿顿，分享自己思路，“认为能做到这件事人，得满足几个条件——第，这个人有定医疗背景，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三院医生、护士、或是药师，如果不是，他那天也会穿着白大褂混进来。第二，这个人知道
。他边舔着手指，边“吸溜吸溜”：“好吃都忘要和你说正经事。”
“什正经事？”邵麟慢条斯理地用刀叉切下小块羊肉。
夏熠这才正色，探探脖子：“你怎知道季彤死得有问题？”
邵麟切肉手顿住，神色逐渐凝重：“她怎？”
“今天找去，就是为这事儿！”夏熠说道，“郁敏做尸检，原本也没什问题——季彤死因确实是脑桥静脉撕裂，脑干大出血，没啥好说。”
“但是，”夏熠转，“郁敏又做全套尸检。他发现季彤全身——颅骨，颈椎，消化道，些可能被当时撞击所影响到位置，在生前都出现内出血。虽说，这些内出血里，只有脑桥静脉是致命，但鉴于她在ICU里接受治疗，这个情况就不太正常。所以，郁敏又跑毒理检验，却发现季彤血液里存在着大量肝素——种血液抗凝剂。医生绝对没有给他开过这种东西！事实上，哪怕没有受到外创，点滴大量肝素都可能直接导致脑出血……”
邵麟复述遍自己理解：“所以，受伤之后，季彤已经自然止血，但是有人利用抗凝剂让她重新出血，从而导致死亡？”
“对，郁敏就是这个意思。艹，绝，当时输液袋都处理掉，不知道是哪个药被换成肝素。每个病人手上，都有个条形码，输液前要扫下，然后再扫输液袋子。护士扫码，在系统里留下记录，她压根就没有打过肝素！根据记录，护士应该是正常扫码，所以，问题出在那个输液袋上，估计是被人掉包成肝素之后，又贴上正常条形码。”
邵麟问：“那药房那边呢？”
“当时负责配药人也审，说自己压根就没有配过肝素。现在啥证据都没有。就是他们这个输液袋运输流程，漏洞比较多。药方配好之后，放小推车里，先送去护士站，然后就直放在护士站，再送去病房。现在不知道那个被掉包输液袋上哪辆小推车，医院走廊上来来去去人太多，光看监控完全没法确定。反正查下午，无所获。这多大责任事故啊！要不是你当时提醒给季彤做尸检，肯定就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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