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邵麟修补完邻里关系,就发现切罪魁祸首——某只傻狗已经趴在沙发上呼呼睡着。
邵麟蹑手蹑脚地走过沙发,调高空调,让冷气往天花板上吹,给人披层毯子,最后关大灯。
客厅在刹那陷入昏暗。
邵麟突然在沙发前蹲下来,出神地盯着夏熠发呆,双漂亮眸子在夜色中水亮。他温柔目光描过夏熠眉目,又沿着他笔挺鼻
邵麟嗤声笑。
还说自己没醉呢?
不过,他从来没听过夏熠唱歌,便存心逗人玩,说那你唱啊?可就在夏熠放下酒杯那瞬间,邵麟脸就黑。
只听声高昂激荡歌声划过厨房上空:“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这还不是普通人唱歌,是部队里连队比赛谁嗓门大那种“吼着唱”。
邵麟这还没堵上人嘴,隔壁邻居就怒,开始哐哐敲墙,家里电视机都在震动:“有病啊?大半夜唱歌???小孩子都被吵醒!还要不要睡觉啊?!”
夏熠抬头,认真地看着邵麟,“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更应该警惕。永远都不应该让自己欲望,来主导可以行使职权。”
邵麟抬起酒杯,沉默地敬他下,心底却是难以言述百感交集。
他惊讶于这个男人坦诚。他坦诚地懦弱,坦诚地虚荣,坦诚地犯错误,却坦诚得光芒万丈,几乎炫目。
那,你呢?
邵麟忍不住问自己——你敢把自己剖析得干干净净,你敢这样正视自己吗?你能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欲望,你能不给自己行为加上各种修饰吗?是不是,当个人完全坦诚时候,那些阴影、痛苦、与无名恐惧,才会无处匿藏?
“啥?吵醒?”夏熠眯起眼,又嚎嗓子,“那再唱首!哄人睡觉!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在那瞬间,邵麟终于明白阎晶晶口中“你不懂组长被酒精支配时恐怖”,甚至产生揪自己头发冲动。
然而,夏某人依然唱得非常投入:“只没有菊花~只没有蛋蛋~真奇怪~~~”
邵麟手拿起苹果塞住夏熠嘴,手又从零食柜里掏出小罐周末亲自烤巧克力杏仁小曲奇,脚底抹油似冲出去,先是把曲奇塞进隔壁业主妈妈手里,再是个劲地鞠躬道歉,说家那傻子喝醉,回去定教育批评,实在是给您添麻烦。
毕竟,关于晚上声音问题,邻居已经投诉过很多次。夏熠出外勤,凌晨两三点回来是常用事,有时候也是累狠,铁门就“哐”声。碰巧邻居家孩子身体不好,睡眠极浅,被吵醒要好久才能再入睡。
转眼间,两人酒杯都见底。
“再来点儿。”夏熠眯起眼,舔舔嘴唇,很是食髓知味,“说这酒味道还真不错啊?酸酸甜甜,果味好浓。嘿,下回再去老齐那儿卖点。”
邵麟看着对方再次递过来玻璃杯,微微蹙眉:“还是算吧?”
“干什算?你看看,你看像醉吗?”
邵麟上下打量夏熠脸,见人脸颊倒也没红,便又给夏熠倒小半杯。可谁知,夏某人仰头就吨吨吨口闷干净,还很爽地“哈”声,眼睛完成两枚月牙:“这酒真神奇,喝得都想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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