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们现在最大问题——小孩子是被蓄意谋杀,还是凶手时兴起,就像姜副方才举例子,比如突然撞破些他不应该看到事而被杀害。”
“如果是蓄意谋杀,那定是熟人作案,但刘家家庭关系简单,邻里间没有矛盾,这个当年已经摸排清楚。如果是时兴起,那凶手犯罪窗口其实非常有限。根据卷宗记录,小孩下午三点半独自在村口老奶奶那里买冰棍,五点半姐姐找人时不见,六点左右打来电话说找不到小孩。要出事,也就只有那两个小时窗口。冲动杀人凶手,大概率没法将作案现场收拾干净。而且,如果是时兴起,哪里来黑色裹尸袋?什样人,平时会随身带着个这样大袋子?”
刘宇童尸体上裹着袋子,虽说已经破败不堪,但如果把它还原,全新时应该是个1.2m长,横截面为45cm*45cm正方形长方体袋,可以用来托运行李。
但是,这个袋子材料质地,又不是可以反复使用托运行李包,表面也没什文字、花纹,更像是某种大型物件快递外面套着包装袋。
“凶手把小孩放进包里以后,又填充土,藏去个当时搜山都没有发现地方。这更加说明,凶手对整座西山非常熟悉……”邵麟说到
果那天,小孩儿竟然不在。
其它很多相关信息,当年都已经仔细摸排过。比如,村里年纪相仿孩子少,刘宇童在山上没有什固定玩伴。再比如,刘家父母经营着村里唯杂货铺子,价格优惠,口碑很好,儿子丢全村找,似乎也没什仇家。而且,刘宇童失踪那个星期,燕安直晴着,山上也不会湿滑。
案子再次陷入瓶颈。
会议室里,夏某人突然脑洞大开:“假设,孩子不小心从山上滑落,摔晕没死,结果,随机路过那个变态,顺手把小孩给埋藏起来,又彻底地离开山区。这就基本不存在破案可能吧?”
阎晶晶面无表情:“组长,您那特殊脑回路,这里不是很建议在刑侦口干活呢。”
姜沫皱着眉头,说路人变态倒不至于,但如果是毫无关系陌生人作案——比如偷情被撞破野鸳鸯——确实很难在十年后发现痕迹。
“世界上没有那多变态。”邵麟缓缓开口,“来稍微分析下。”
“西山上没有垂直断崖。根据西山地形,要摔成刘宇童那种骨折,只有两种可能。种是摔倒后,小孩沿着陡坡滚下去,在路途中,头撞上岩石陷入昏迷——当时是夏天,这种情况必然会导致全身多处擦伤,以及植被压痕。可当时搜山时候,无论是警员,还是警犬,均无所获,所以认为可以排除这种可能。”
“刘宇童坠落,必然是非常干净利落,直接撞上大块坚硬表面,甚至血都没出那种骨折。这几天走访西山,认为唯可能发生第二种情况,就是在刘雨梦所说这四块巨石上。”
“再根据之前案子里笔录,村口大妈说,刘宇童像只猴子样,活泼得很,四五岁就能独自爬上巨石上最险‘天梯’。既然那天没有下雨,天也没有彻底黑。除非小孩突发急病,觉得基本可以排除刘宇童失足跌落可能。他大概率,是被人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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