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麟：“……”
“没事儿
，刚上船都是这样。”贺连云轻笑
几声，从口袋里掏出
把折叠刀，就对着牛排切下去。邵麟瞳孔微微放大——他眼就认出来，这就是最早时候，他父亲藏在他枕头下，他又埋去双生树下那把匕首！
“你知道
，
第次见到你父亲，”贺连云刀切下去，鲜红肉汁爆出来，“也是在船上。他和你样，晕得七荤八素，恨不得天天抱着桶过日子。”
贺连云拿刀插起那片极嫩、带着血牛肉，起身走到邵麟面前。邵麟下意识地后退步，背却抵在船舱壁上。
“看你爸吐得辛苦，就和他说，要不算，倒也不是定要吃海上这口饭。”贺连云语气很轻松，像是在回忆什快乐过去，“林昀就和说啊，他是在岸上走投无路，吃不也得吃。然后，就看着他吐吃，吃再吐，硬是挺过来。”
前跑路创造完美机会。”
贺连云脸上笑意真几分，他抬起食指拇指捏捏自己下巴，饶有兴趣地说道：“然后呢？”
“其它都是些小细节。比如，你鞋柜。你当天穿过那双鞋，鞋尖是朝上。碰巧之前去过几次你家，足够解贺教授你——但凡你在外面穿脏皮鞋，鞋尖都是朝下——只有那些重新清洗、刷过油鞋，才会鞋尖朝上。”
“哦？观察得这细致。”贺连云点点翘着二郎腿脚尖，“听很感动啊。”
邵麟讽刺地笑声：“贺老师是个讲究人。不过，当时只是觉得奇怪，也不以为意。然后，在你家发现你公文包，却没有找到你们在肯德基买儿童套餐玩具。可明明离开肯德基时候，那个玩具就在你口袋里。如果你与‘张胜男’，在那天晚上都没有回家，而是有个不熟悉你习惯下属，穿着你皮鞋，拿着你公文包，开着你车，还带着具尸体去你家，设定时纵火，再穿着尸体鞋子步行离开——那切就都说得通。”
带着肉块刀尖已经戳在邵麟嘴唇上，给他苍白唇色染上层妖异鲜红。
“你呢？”贺连云轻声问道，“你又是为什上船呢？”
“就说，你待在公安是真可惜。”贺连云笑着摇摇头，伸长手去按墙壁上铃。即刻，个黑皮肤东南亚美女端着枚银盘走进来。银色圆盖子掀，里面是块血淋淋牛排，配着烤土豆与蔬菜沙拉。
“来，也到饭点，咱们俩边吃边再聊。”贺连云对服务生打个响指，“给这位先生也上份，牛排要三分熟。”
不待邵麟开口，漂亮姑娘就点头，笑靥如花地退出去。
邵麟本就晕得难受。方才为不输气势，口气说那多，可这回见到那还滴着血牛排，再闻到食物味道，胃部又是阵翻江倒海抽搐，脸色又青几分，硬是憋住声干呕，难受得要命。
“哦，瞧瞧，都忘，”贺连云懒洋洋地眯起双眼，“听小张说，你在过来船上吐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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