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沈琅在明面上还帮着沈立珩原因。
肖闻郁低沉下来声音很好听,混着远处三角架钢琴乐声:“你跟合作,却并不信任。你背叛你二哥,却也背叛得不彻底。”
他身西装笔挺,雪白衬衫扣到第颗,光坐在那里不说话都养眼,更何况三两句简要剖析她时候锋芒不敛样子。简直要命性感。
沈琅眨眨眼,跟着低下声来,气音混在醇浓红酒香里:“肖总好解。”
肖闻郁瞥她眼,眸色如浓墨,没接话。
“西装很合身,非常衬身材,衬衫有点紧……肖总肌肉练得不错。”沈琅支着脸侧笑,毫不吝啬自己夸奖,“这近距离看,才发现你睫毛很长。”
好好恭维话,到沈琅嘴里,变得缠缠绵绵勾勾连连。
旁边来递酒侍应生听得手抖,瓶勃艮第红酒差点全倒给皮鞋。
时寂静。
侍应生本来以为这小姐已经够绝,没想到眼前这位先生更绝。肖闻郁眉目沉静,顿顿,直接问句:“还有呢?”
都要给这个“密谋协议伙伴”个解释。
沈琅正思忖着呢,手机震下,进来条新短信。
肖闻郁发来条餐厅地址.
新任董事长手里有忙不完事,近期每晚会议都要开到凌晨,于是餐厅就订在离恒新集团不远酒店顶层。
夜幕初降,从观景露台往下俯瞰夜景,远处夜色车灯如流动脉络,在钢琴乐声中缓缓流淌。
今夜夜景繁华璀璨。两人无声用餐,不交谈时候就只有喝酒,沈琅为肖闻郁倒酒次数占多。借着递酒杯动作,她小指有意无意地在肖闻郁修长指骨间触而过。
他手温很热,反常热。
“还有今天下午股东会,”小纯情没撩动,沈琅见好就收,敛笑切回正题,“并没有反悔协议意思。”
“和肖总你协议不会变。半年后将手里股权转让给你,届时还要烦请你帮个举手之劳小忙,这是们原本说好。”沈琅说,“只是二哥是个很排外人,们协议不能让他知道,所以今天当着他面,确实没有办法票选你人。”
沈琅给理由合情合理,肖闻郁不动声色地听完,开口:“这只是理由之。”
“你想借沈立珩来制衡。”他平静接过话,“在沈立新还活着时候,你平衡在两人之间不选择站队,虽然要不到好处,但也没坏处。但是现在这种平衡没能保持住。”
现在肖闻郁代替沈立新处在天平位置端,而沈立珩处于极弱势。平衡被打破以后,沈琅要倒戈向肖闻郁,却不确定这种状态是否对她有利,所以她仍旧需要她二哥来牵制肖闻郁。
肖闻郁只腾出小时给沈琅,她点完餐,不急着解释下午事,反倒问:“霜降牛肉要配红酒,肖总挑支酒?”
漆金黑缎面酒单递到肖闻郁手里,他抬眸看她,没翻开酒单,只简明扼要地报酒名。
年份正好,产地正好。
沈琅从刚才起就在观察肖闻郁。比起她以往印象里处事青涩少年,眼前男人心机深沉,在名利场游刃有余。脱胎换骨,已经从上不台面养子彻底成上流阶层金融大拿。
肖闻郁放下银质刀叉,对上她目光,问:“看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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