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玫居然没哭,以为她跟你聊完还得带着泪痕来补个妆。”许许在山顶寒风里冷得直搓手,边抖边跟沈琅说,“看看看看来今天能顺利出出出片。”
许许估计也想不到她立个flag。
拍摄过程很顺利,行人在暮色四合时候收工,刚拆完挡风板收起反光板等系列拍摄用器材,等踩离合器才发现不对劲。车动不起来。
下车看才发现两辆车车胎都被冻住。
冻得整整齐齐。
两辆车沿着盘山路路驶上去,停靠在路边。剩下到山顶段距离需要步行,行人下车,沈琅裹紧羽绒服踩着积雪往上走,许许紧赶两步,问前面人拿几片暖宝宝回来。
“们拍完黄昏景就回市里,下午山上温度估计会更冷,贴上这个好受点。”许许说,“不该喊你来,太受罪。”
“行,暖多。”沈琅下半张脸埋进围巾里,笑说,“你再说两句贴心话更暖和。”
山顶红梅成簇,人迹罕至。
到地方后,杂志工作人员开始忙着准备前期工作,临时搭出片休息区。宓玫有意避开众人,挑个位置坐下,沉默片刻后,温声问沈琅:“立新他……”
片快,当天去当天回,挺方便。”.
B市西郊群山上早早地下今年入冬第场雪,漫山雪景,红梅开遍。
沈琅跟着许许车走,杂志社车后面紧跟着宓玫团队车。她在上高速前跟宓玫打过照面,女人戴着墨镜,摘下来,镜片后是漂亮而明显憔悴双眼。
“琅琅。”宓玫悄无声息地息影五年,早就快被人淡忘,回国后只能在二三线杂志上露脸。她对沈琅微笑,声线客气温柔,“麻烦你为多跑这趟。”
沈琅笑:“也不麻烦。”
“下午温度高,积雪化水掉后又结冰,
三个字刚出口宓玫就哽咽下,她颤着眼睫,没问出后半句。
“葬礼上个月就办过。”沈琅知道她要问葬礼事,三两句简略而过。
宓玫转交给沈琅方小盒子,灰色绒面戒指盒,里面躺着枚精致女士戒指。她说:“你帮还给他。”
沈宅祠堂前,沈立新遗物盒内放着同款男士戒指。
生生死死说着很容易,身边人要往前走却很难,宓玫像是要彻底撇清过往几年记忆,沈琅也没有硬拖人回忆过往毛病。她收下戒指盒,没说别,离开去帮许许忙。
西郊山区被分为两片山域,矮那片被划入风景区,缆车和人工休息亭应俱全。而杂志社要取原生态景,另辟蹊径,打算爬“晚驼峰”。
“这山看起来是陡点,不过上山山路都是探过,这条是自驾游路线,开上去肯定安全,去年自己就来过两回。”跟沈琅同车摄影师笑着解释,“叫‘晚驼峰’是因为这座山晚霞最漂亮,你们哪天要是有空,最好能来看看日出,这里日出也特别好看,来不看可惜。”
车越往山上开,车窗起雾越明显。许许被颠簸盘山道颠得五脏六腑乱搅通,脸生无可恋地靠着沈琅,脸色苍白地拒绝:“你看这样,还来什啊?不来再也不来。”
沈琅也不好受,她没接话,阖眸小憩。她倒不是晕,只是敏感地觉得周围越来越冷。
越到山顶寒气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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