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伴有什要紧?”沈立珩搞不懂自己这个妹妹,正想开口,见二楼议会间内,肖闻郁正走出来,顿时改主意,“那你去请那个废物跳支舞。”
沈琅顺着她二哥视线看过去,正巧对上肖闻郁冷淡视线。
肖闻郁已经拆石膏,能从轮椅里站起来走路。
沈立珩存心不想让他好过,想方设法地想再断肖闻郁次腿,无奈现在对方身边随时都有保镖跟着,只好想别办
恰恰相反。
在沈琅注意不到视线外,肖闻郁隔空贴着她后腰手指在霎时间紧绷,又不动声色地松开。
沈琅以为这是出于肖闻郁即使跟老美学贴面搂腰交谊舞、却还要死守着绅士手礼仪纯情。
却不知道他极尽克制,才压下那些蛰伏着、叫嚣、点点撕扯皮肉情|欲。
肖闻郁没回答.
肖闻郁摘腕表,随手搁在餐桌边。
桌上明亮暖黄烛火随着气流微微颤动瞬,光影勾勒出男人深邃眉廓和修挺鼻梁,他抬眼看向沈琅,下刻,径直朝她座位走过来。
男人颔首欠身,致礼,伸出手。
肖闻郁动作矜贵而绅士,衬着那张英隽疏淡脸,竟意外地没什违和感。
沈琅看着眼前这只指骨分明手,诧异。
第首乐曲。
原本这首悠扬乐声应该配红酒美食。
“这样曲子只配柠檬水,太浪费。”沈琅叫来侍应生,要支红酒,问肖闻郁,“你喝红酒,就只闻个杯底,好不好?”
真是难为沈大小姐能低声下气说出类似“你吃火锅吃火锅底料”这种话。
沈琅刻意软尾音,肖闻郁目光落在她翕动红唇上顿几秒,看起来好像并没有领情。
多年前,在沈宅,曾举办过场晚宴。
宴席过后,众人移步礼堂喝酒畅谈。
二楼演奏台上,沈老爷子请本市最好演奏团演奏,从二楼雕花白栏杆望下去,大厅中央舞池内已经有不少人在跳舞。
沈立珩最近开始学习商业应酬,在楼大厅下喝圈回来,上下打量趴在栏杆上百无聊赖沈琅:“你在这窝着干什?”
沈琅穿身藕白色小礼裙,少女肌肤在灯下白皙如缎,回头说:“挑人陪跳舞呢。”她撑着下巴,视线在楼下转圈,声音骄矜而软糯,“你看,那几个还可以,不过都有女伴。”
……小纯情居然请她跳舞。
烛光在夜色中明灭晃动。宽阔花园餐厅包间内,沈琅攀着肖闻郁肩膀,在提琴曲中开口问:“什时候学会?”
两人脸庞交错,距离不过五厘米。沈琅呼吸出声间,温热吐息微微拂过对方脖颈。
肖闻郁:“很早。”
“以前以为你对这种舞不感兴趣,”交谊舞由男步主导居多,沈琅把主导权给肖闻郁,没注意到男人刹那收敛喉颈弧度,调侃道,“甚至永远不会去学跳舞。”
她见他向侍应生撤回要红酒需求,又与几位乐手交谈几句。小提琴手笑着扬弦:“Asyouwish,sir.(如您所愿)”
轻软曲调在夜幕中舒缓散开,已经换首。
开头是段手风琴独奏,曲调有些熟悉。
沈琅喝回手边那杯柠檬水:“肖先生对病人好无情……”
话音还没落下去,突然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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