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准点降落。
董助和几位经理已经另坐专车离开。肖闻郁刚从处于夏季南半球回来,黑色大衣里只穿着单薄件衬衣,坐进车内,像披身北方凛冽霜寒。
“前两天雪停,最近都是晴天,不会再下雪。”沈琅开高车内暖气,回身探手拿过放在车后座上透明塑料袋,递给肖闻郁。
袋内装着他之前落下东西。
肖闻郁收起,抬眸看她:“等多久?”
早茶时间,沈琅正在隐市喝茶,放在边上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进来条短信。
对面荀周靠着木质椅背在打游戏,闻言“哟”声抬起头,比她还来劲:“回啦?再不回以为你每天对着手机打单机游戏呢。”
短信来自肖闻郁,简明扼要,只有四个字:
【明早飞机。】
五分钟后,助理领着堆文件出办公室,深切反省。
为什沈工明明看起来不少人追,却还是抛弃爱情醉心事业?
为什差不多年龄,沈工清心寡欲,她却八卦到替自己堂哥传小纸条?
为什沈工有理想,而她却只能当条咸鱼?
而十万个为什源头在送走小助理后,从图纸中捞出自己手机,看遍回信。
哥非让给你,劝都劝不动……”
沈琅打开文件夹,透明封层里夹着张彩印纸,纸上印着位男人生活照,底下密密麻麻几行,详述学历房车兴趣爱好等等等等。
俨然是张正规严谨相亲履历表。
沈琅:“……”
事情要从上周说起。
沈琅:“好看人总有特权,等多久都不妨事。”她话音转,又问,“肖先生冷不冷?”
肖闻郁没有回,等她下文。
沈琅翻开车内储物柜,不宽不窄柜中,放着某个长条物件。
香槟色包装纸包朵白瓣黄蕊花,花蕊间喷点晶莹细碎水珠,新鲜而漂亮。露水不小心洒在包装纸上,上端行清秀字迹被洇湿角。字写:
北平无所有,聊寄枝冬。
屏幕聊天框内,上条是沈琅在昨天发给他:
【肖先生什时候回国?】
沈琅心情很好,回信狎昵:【肖先生,只有在想要人接机时候,才会告诉对方自己航班时间。】
肖闻郁没有再回。
沈琅单机游戏玩到头,查航班落地时间,开车准时等在航站楼出口。
肖闻郁仍旧没有给她回信息。
……
隔着两小时时差,个半球距离,沈琅都能时不时地对着肖闻郁撩两句闲。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沈琅是个非常知情识趣人。她给肖闻郁发信息并不多,频率也并不高,仿佛真是在自娱自乐,他回不回她都关系不大。
而肖闻郁又好像深知这点,所以几乎不怎回她信息,即使回,也是寥寥几个字。
上周沈琅没让助理还那些爱马仕餐具,助理过意不去,又请沈琅去新家吃几次饭。
而沈琅哄人本领覆盖男女老少,来二去,跟助理家人也熟络起来。眼前男人看着眼熟,某次在助理家碰过次,是后者某位堂哥。
助理见沈琅把眼前这张履历从头到尾看遍,搁在旁,笑问:“采光楼剖面图画完吗?”
“啊?……没,没呢。”
助理见沈琅这神情,就知道自己堂哥没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