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出声：“肖先生等会儿是回公司还是住处？
送你。”
肖闻郁扫她
眼，不答反问：“鞋子呢？”
“……”沈琅低头看
眼，晃晃脚腕，略有点无辜，“在门口
时候脱，没找到拖鞋。”
温泉池旁地板很热，沈琅只穿袜子，连裤腿也松松卷起来。肖闻郁臂肘间还搭着西装外套，他扣上衬衫领口第颗扣子，转身给沈琅拿双拖鞋。
他在她面前，微俯下身，眼就瞥到她小腿处那道疤。
之前两人处于说不清道不明暧昧状态中，不明说也不说破，随时都可以有人从这段出于打发感情空虚暧昧中抽身而出。而肖闻郁刚才寥寥三两句话，不但明朗化这段暧昧，还让她处在被动位置上。
现在在这段关系中，是沈琅在追求肖闻郁。
而结合沈琅先前没事找事都能对着肖闻郁撩闲、而他对她态度疏淡事来来看，似乎，确实，像是她在搭讪追求他。
沈琅捏着咖啡杯柄，回忆遍细节，甚至连自己都觉得有点儿顺理成章。
不知道是肖闻郁手段高明，还是她无意间给自己挖个坑。
”
在说她。
沈琅：“……”
沈琅常在肖闻郁这条平静无波海边走，从没浪湿鞋，他能耐心而拿捏地退再退，她就心安理得地往前试探撒野，没想到个不慎，陡然被浪头拍回，还挺懵。
反应过来时候，咖啡壶口已经倾斜，倒偏咖啡顺着木桌纹理往外流淌，黑色咖啡渍随即滴溅上肖闻郁西裤。
上回肖闻郁在别墅书房隔着远距离看过眼，现在近距离看，沈琅这道疤痕比他印象中要明显些，约寸长，衬着白皙腿肚皮肤，完整地印入他眼底。
肖闻郁放下拖鞋，却没起身，终于没隐忍住，敛眸沉声问：“什
时候有这道疤？”
沈琅倒是没避讳告诉他，顿片刻，简略回：“不小心刮擦到。”
准确说，是她在工地
手段高明？
沈琅想到自己被肖闻郁冷淡挂过无数个电话，和他被逗两句就能红耳廓，觉得还不至于。
会所内曲径通幽，离得最近更衣间在不远温泉套房里，沈琅等会儿，决定出去找人。
套房内设私汤温泉，日式设计装潢，室内温暖熏人。服务人员领着沈琅到门口就离开，她脱鞋进门，穿过大厅往里走，半露天温泉池旁，肖闻郁正从旁更衣室里出来。
宽肩窄腰，修身黑西装裤将他好比例又放大许多，更显身形颀长。
肖闻郁躲都没躲，甚至还隔着桌子欺身过来，撑臂垂眼，盯着沈琅又问遍：“你算是追求者吗？”
他不刻意收敛气势时候，气质格外凛冽，言行举止间带着居高临下压迫与攻击性。沈琅揶揄般笑有些维持不住，她缓慢地眨眨眼，下意识弯唇说：“对你感兴趣，难道你现在才看出来？”
以往沈琅这言语撩拨，肖闻郁已经不会再理她。但这次不同以往，沈琅想撤退回自己安全领域，肖闻郁当然不会松手。
他俯视沈琅片刻，起身，抬手解那条被咖啡渍沾湿领带，默认：“你在追求，同时又接受着别人追求，似乎不太合适。”
话题不知道什时候结束，等到肖闻郁出包间去换衣服，沈琅才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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