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泓正想多问两句,肖闻郁搁在手边私人电话响。
接起电话,对面安静片刻,沈琅带着笑意声音响起:“肖先生。”
沉默须臾,沈琅听见肖闻郁沉稳收敛声线,低沉悦耳,简洁个“嗯”字。
大半个月没联系肖闻郁,听声音发现比印象中还要好听。沈琅内里有根神经微微痒下,带着难以名状舒适感。她尾音拖得很轻,笑说:“看来肖先生最近很忙,都不怎理人……但又挺想,只好打电话来讨嫌。”
她声调慵懒而黏软,勾着肖闻郁四肢百骸所有欲望,自波澜不惊海平面浮现上来。
不去想还觉得什事都没有,旦被人提及,就有如打开什阀门开关,所有记忆都重新涌现回沈琅脑海里。
晚驼峰上照亮长夜车灯,厨房间煮得正好鱼汤,提琴曲里贴近相拥舞,以及那两个说不清道不明吻。
沈琅发现,她对她和肖闻郁这段关系,似乎并不像她想象中那可有可无。
沈琅有搭没搭地把玩手里白瓷茶盖,思忖。
今天肖闻郁穿什款式衬衫?戴还是上次腕表吗?像他这样年底加班都熬到什时候?
求平安符小朋友,很少看手机。
她连之前“单机游戏”都不玩。荀周刚给人家画完平安符,道貌岸然,仙气飘飘,对着沈琅开口就是:“你那个攻略对象呢?”
沈琅托着下颚,闻言顿顿,随即又笑得眼波粼粼:“跑。”
荀周毫不留情地嗤笑:“被你浪跑吧?”
说话间,厨房小妹端盘蜂蜜饼过来。她按着沈琅口味多加蜂蜜和奶量,像荀周这种不爱吃甜人,咬口就被齁晕,沉痛叹息:“真觉得沈琅是老板,才是那个跑来蹭吃蹭喝。”
不破不立。肖闻郁以退为进,给沈琅段缓冲期。
但隐忍半个月已经是极限,再拖段时间,他
比起年底建筑设计事务所清闲,恒新高层这会儿快忙疯大批人。
在上午会议上,某董事发起跨境并购案被肖闻郁及手下几个人多票否决,后者三言两语,简洁明扼地表示方案竞购报价不合理、风险评估不过关,几乎将方案批驳得无是处。
虽然说是实话,但话不留情。以往肖闻郁驳回这种方案不会多说个字,熟人都能看出来他最近心情不是太好。
“刚才老林他们还来找打听情况,这哪儿知道啊,就知道你最近都快忙得住飞机上,想来想去也没忙到这种程度吧?中企俱乐部那个闲嗑瓜子不聊事座谈会你也去,这不没事给自己找事呢嘛?”常鸿跟着肖闻郁进办公室,脸慷慨倾听神情,“怎这是?”
肖闻郁正看份文件,眉目不动:“没怎。”
“是老板有什不好?”沈琅笑,“光站在茶馆门口就能当门面,正好省下笔宣传费。”
荀周没理沈琅自恋,对厨房小妹嘱咐得煞有介事:“这周五得去趟拍卖会,到时候沈琅她来,你别给她开小灶开狠,那块同昌号茶饼不能碰,好茶给她喝就纯属是糟蹋……”
沈琅这才记起来,这周五是有场慈善拍卖会。
大半个月前,她还问过肖闻郁,问他去不去拍卖会。
而现在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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