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沉缓,平静得仿佛是个寻常疑问句。沈琅挑拣礼物动作停,没反应过来,有点怔。
自从上两周拍卖会后,沈琅没忘她“好好追肖闻郁”事,每天定期定点地从卧室飘窗台上那几盆里剪枝圣诞玫瑰。包装精致,匿名寄送,写明收件人,同城急送到恒新集团大厅前台。
理想非常浪漫,现实比较写实。沈琅那几盆圣诞玫瑰撑不几天,眼看着就要剪秃,只好中途换鲜花店白玫瑰。
也不知道是有人坚持不懈地给恒新董事长送花这事比较罕见,还是董事长真每天都收这事比较惊悚,没过两天,开始有人效仿,也跟着匿名送起花。
前台大厅堆满匿名寄送给董事长花,白粉,团团簇簇成堆,分不出彼此,公司里粉嫩娇艳得像提前过起春天。
开始还能从花束堆里挑出沈琅送,等换白玫瑰以后,就再难挑出来。
越临近年关,事务所反而越清闲起来。
沈琅手里接商业园建设项目即将接近尾声,恒新那边项目监理也不急着催,而是抽空带着事务所与设计院开个会,将施工图汇报期限定在开年。
年到头这个时候,事务所忙人在到处出差,剩下手上没什重要项目人大半在趁空抢车票。沈琅端着咖啡路过,见片悠闲摸鱼中,自己助理还对着电脑在画平面图。
小助理资历浅,没被分到之前商业园项目中,而是被分到某个单体房型方案设计组里。助理是本地人,不需要抢票,腔热情全拿来浇筑工作,见沈琅过来,朝气蓬勃地跟她打声招呼:“沈工!”
沈琅踱步过去,闲聊两句。
没过两天,肖闻郁给沈琅打电话,淡声:“以后不用给送花。”
接到电话时候沈琅在忙,往期项目施工单位送来不少拜年礼,她挑到半,停下:“送花肖先生不喜欢吗?”停顿片刻,问,“那你喜欢什样?”
沈琅那边窸窸窣窣,包装袋摩挲声音时而响起,肖闻郁听沈琅开口:“这里有几包茶叶,你喝不喝茶?烟就不要,没见过你抽烟——送都太寻常,你肯定不喜欢。”停顿片刻,她语带笑意,“想不到。不然往手腕上绑条缎带,当礼物送给肖先生,这样够不够独无二?”
办公室里,肖闻郁从落地窗俯视下去,眼睑微敛。
这话说得太没遮没拦,沈琅想他肯定不会回,正想说点正经,肖闻郁开口:“什时候?”
“要不是所里不给过年加班,过年都想留这里。”助理语出惊人,“沈工您不知道,现在每年爸妈都催带男朋友回家,都快烦死——对,您过年都怎过啊?”
沈琅绕圈咖啡杯杯柄,笑回:“以前个人过,今年准备去骚扰人跟起过。”
助理不信,把话理解成:“今年您是要带男朋友回家吗?”她八卦心顿起,有点矜持又有点激动地询问,“是上次那位地产大亨儿子吗?您这几天送花是给男朋友吧?”
肖闻郁来接过沈琅回,故事版本已经从豪门太子爷具体到地产大亨儿子。
沈琅顺应潮流,弯眼睫,笑眯眯地扯:“是。未来婆婆特别疼儿子,嘱咐对她儿子好点,只能好好哄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