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再浪,浪过劲儿也要脸。此时此刻,她默然无声,没回话。
肖闻郁停动作,垂眼盯着她泛红湿润唇色
沈琅细喘口气,被只手扣着手指立即猛地蜷缩起来。
“……”
周围是商业闹区,等会儿交警来贴个罚单,指不定明早她和肖闻郁在车里擦枪走火事就能登上新闻头版。
她抓住最后点清醒,良知未泯地反省——
就该回公寓再嘴欠去招他。
沈琅见他定定地盯着自己,少顷,随手将笔电连着工作台起推到旁,逼身过来,挨近。
肖闻郁伸过手,修长手指托起她脸,问:“很难过?”
“没有难过,”沈琅挺坦诚,“有些事自己心里承认是回事,说出来让人知道又是另回事,就是有点……不太习惯。”她喝点酒,鼻息带着微醺酒意,语调暧昧地卖可怜,“怎办,就要无家可归,你要不要带走?”
肖闻郁看她,深刻眉眼轮廓浸没在车窗外影影绰绰光色下,情绪如暗涌。
他不说话,沈琅也就没继续这个话题。她闲不住地搭上他肌理流畅小臂,顺着摸到他质感冰凉腕表,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眸光落在她脸上,注视片刻回:“带你回去。”
谁料沈琅又笑问:“只是今晚吗?”
眼看着车内气氛逐渐不对,司机忙不迭地接过沈琅车钥匙,恭敬地向肖闻郁颔首,麻溜开门下车。
车内恢复静谧。
肖闻郁在后座没动,也没问沈琅和沈立珩谈什,像在等她开口。
手机嗡声震动起来时候,沈琅正被肖闻郁抵着吻上肩窝,扣子也散两颗。
她眼尾还泛着水色,伸手去捞地上不知道是谁电话,正想摸索着关,却不小心开免提。
对方口熟悉美式京腔乍然响起:
“刚才跟老林商量过,光带人沈琅吃顿饭忒没意思,周六去打几杆球怎样?”常泓挺兴致勃勃,“就去品盛馆,他家那片高尔夫球场草皮不错,这儿有预留位,到时候……”
“……”
感受到沈琅撩拨般触碰,下刻,肖闻郁猝然绷紧臂腕,随即反扣住她手。
车后座位置舒软而宽敞,两人中间隔着道中央扶手,肖闻郁垂眸扫过眼,按下升降钮。扶手降落合起,后座成躺卧无阻长榻。
沈琅见他俯身抵过来,睫羽低压,平静回:“不用去习惯,你没有都能给你。”
“……”沈琅弯起眼睫,刚想抬脸说些什,被倏然堵上来吻压回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肖闻郁牵制着手腕往后摁在身后皮质椅座上。男人薄唇自她唇齿间路下吻到白皙纤细脖颈皮肤,触吻上领口处若隐若现锁骨凸起,贴唇吮吻,而后齿端摩挲着啮咬下。
“以后也都带着吧,好不好?”没外人,沈琅脸上习惯性揶揄笑意也淡,她回视他,尾音低而侬软,“没有地方去。”
当沈琅和沈立珩坦白她身世后,她和沈家最后线岌岌可危联系也就此中断。
沈家人情凉薄,按理来说,沈琅对沈家和她过去身份应该都没什眷恋感情。但她此时除轻松外,还有些微不可察惘然。
习惯是件挺烦人事。
她罕见地向他服软,肖闻郁却没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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