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全中。
“Highgame!(最高分)”旁边常泓看眼积分器,兴致高昂,“不错啊。”
常泓换肖闻郁下来。
沈琅拿瓶水给肖闻郁,他接过水没喝,垂眸看她淡着笑意神色:“出什事?”
“也没有什事,”沈琅回视他,弯起眼睫,“刚才在外面碰到二哥,觉得有些感慨。”
想起某次他跟沈立新竞标同块地,落标后沈立珩差点没气疯,在宴会上对沈立新冷嘲热讽:“哥,你这次不错啊,总算能向老爷子邀功。”
沈立新面色沉稳,评价他:“没做什,倒是你起价抛得太高,加价给得太急。”
见沈立珩要发脾气,旁沈琅接话:“你们吵得好烦。”少女笑靥很甜,带着稚气,“谁竞到都是家里,不吵。”
后来。
沈立珩瞧不起肖闻郁出生,却还是败在自己赖以仰仗血统上。
后,她已经有几年没回沈宅。新闻里豪宅俯拍图陌生又熟悉,玻璃花房反着光,草坪被修剪得葱郁整齐,泳池粼粼泛着波光,却掩不住别墅砖墙年代感。
豪门人家事瞬息万变。助理小声感叹:“听说去年沈家出事以后,就不太行,记得那个好有名影后之前嫁进就是沈家,她老公去世以后她复出几个月,前段时间又宣布息影,听说是心理压力太大。”
沈琅再次见到沈立珩,已经是周以后事。
在某家私人会所保龄球室外。
沈立珩最近过得并不好,自从被罢免星宿传媒CEO身份后,他在恒新地位日趋降落。恒新总经理名声打得再响,也要处处受制董事会,哪天肖闻郁要摘去他职位,就是念之间事。
肖闻郁手脏,没碰沈琅。盯着她看会儿,俯下身略略蹭过她鼻尖:“沈家房子你要是想要,明天就让人办手续。”
“……不想要,已经有个。”沈琅见状,主动去牵他手,调侃他,“躲干什,不嫌你脏,怎样都喜欢。”
常泓打完球,回头看,没忍住:“看你俩也甭打,等会儿老林来就把球台交给俩吧,跟你俩打球能腻歪死人。”.
这话沈琅挺爱听
觉得老爷子和沈立新死没什好伤感,却在某天忽然想起,自己开车去扫次墓。
没有人能直活在肆意妄为里,看不清孰是孰非。
在活到这久,沈立珩才被命运上这课。
“有时间去看看,”沈立珩抽完烟,神情复杂地看眼沈琅,微嘲,“毕竟是你以前住过地方。”
十五分钟后,沈琅重新回到保龄球室,见肖闻郁正捞球,打出最后球。
从小到现在,沈立珩习惯随心所欲日子,习惯气焰嚣张,从来没被这样磋磨过。
两人在走廊碰到,对方身上戾气被锉去大半,脸色不怎好看地打量沈琅:“你现在和肖闻郁在起?”
“嗯。”沈琅对她这个有名无实二哥谈不上喜欢,但也没遮掩,“听说你要把家里宅子卖。”
“家?早就不是。”沈立珩点根烟,闻言笑声,“老爷子和沈立新死,你不是亲妹妹,你看看现在样子,还是吗。”
沈立珩模样颓唐。在权势颓败时候,竟然会想起以往在沈宅里争权夺势日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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