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来,沈琅没有长辈引导,这会儿从善如流地伸手挽住肖闻郁臂膀。也不知道在替谁说,她轻声揶揄句:“以后们琅琅就交给你。”
肖闻郁落在她身上视线寸许未挪,半晌,低低沉沉地回她:“好。”
上礼坛,宣誓词,最后到交换戒指阶段。
出乎众人意料是,有两对戒指。当初两人撞求婚,许许那里那对是沈琅买,常泓手里是肖闻郁。
平时都只会戴对方送那枚,现在婚礼上却全拿出来。
花童闻声,抬起小脸看向沈琅。
新娘该入场。
沈琅思忖着想。前两天确实不怎紧张,这会儿开始紧张。
教堂内庄重而热闹。脚下花瓣淡白碎黄,铺就成条长到教堂尽头路,两旁宾客视线尽数齐聚在新娘和花童身上。
眼前面孔大多陌生,有来观礼祝福岛上小镇居民,笑容善意而热情。
关于婚礼。
“……不太紧张,”沈琅勾着他脖颈,回他,“就是明天见不到你,要挺想。”
说完,她还没觉得够,语调缠绵地补句情话:“见你面怎就不吉利,能见到你,要怎样都行。”
肖闻郁垂眼盯着沈琅,眸色深浓,没接话。
半晌,他复又吻她唇角,沉声开口:“给打电话。”
。
很快到教堂前。
以香槟玫瑰团簇成花毯路铺上白石台阶,恢弘耸立教堂外,引导和花童已经等在门口。
下车,许许替沈琅戴上面纱,嘱咐两句,提前和引导起进去。
此时宾客已经入堂,门口只有几位褐发碧眼礼仪。沈琅微弯下腰逗两句花童,正说话间,教堂内已经奏起舒缓悠扬管风琴乐。
旁边神父没有事先知道,惊诧神情简直和底下宾客如出辙,生怕其中
条路走得意外地漫长,沈琅只分出神扫过眼,随后抬眼远视,目光定定地落在教堂尽头。
尽头有光。
教堂尽头,几乎高到穹顶镂空花窗外,远到天际深蓝色海平线连成线。阳光自窗外打进,勾勒出站在礼坛前男人身影。
肖闻郁身黑色燕尾服,身形颀长挺拔,深邃目光紧盯着锁住沈琅,像是已经在原地等许久。
司仪话沈琅句都没听进去,她见肖闻郁径直向自己走过来,站定。
缠绵愈深吻中,沈琅像是想到什,蹭着他唇出声:“给你来电改备注。”
“改成什。”
“只改个字,”沈琅笑,“想见面再告诉你。”
回忆结束在这里。
沈琅还在教堂门口。逐渐地,依稀听见教堂内管风琴乐渐弱,门口礼仪预兆般纷纷躬身弯下腰,没过多久,乐声换成婚礼进行曲。
花童是当地小镇上孩子,口音浓重,带着咬字含糊稚气,眨着大眼问沈琅:“你紧张吗?”
沈琅单手提着繁复婚纱裙,手上还捧着妖妍欲滴花束,叹气回:“可紧张。”
这样对话,在两天前也发生过。
由于婚礼最后筹备,新郎和新娘需要分开各自住天。分开前最后晚,肖闻郁送沈琅回酒店,随后要下榻在海岛另端酒店里。
离开前,肖闻郁终于放过沈琅,指腹摩挲她湿润殷红下唇,低哑问她:“紧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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