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河盘腿窝在沙发里在看动画片。
“
代表月亮消灭你——”电视里传来少女正义
声音。
他回头望
眼，杨清河看投入。
家里有隔夜冷饭，先炒饭还是先炒蛋？
思忖半响，赵烈旭把鸡
只是串手机号，没有备注。
杨清河想想，把手机还给他，“阿姨说你手艺很好，有这个荣幸能尝尝吗？”
赵烈旭是真觉得她得寸进尺。
就和六年前样，不认生，甚至有点厚颜无耻。
但却无法让人生厌，特别是看到她眼睛时候。
他目光沉，但稍纵即逝，随而回头继续看卷宗。
杨清河解释道：“这个小区太黑，找楼时候没看清路摔跤，穿白裙子，脏。哎呀，你都不知道，可丢脸，那些老爷爷老奶奶都看。”
“杨清河，有没有人告诉你别在警察面前说谎？”
杨清河故作惊讶，“这你也知道？”
赵烈旭笑笑，懒得和她对戏，话峰转，问道：“不回去？”
杨清河从卧室出来时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个人，穿着黑T恤，低头，神情专注，颚骨线条硬朗。
杨清河轻手轻脚挪到他背后，想吓吓他。
刚伸出手，还没捂住他眼睛，就被拽住手腕。
小姑娘手腕凉凉，身上都是沐浴露香味，赵烈旭松开手。
“妈让你来送东西？”他视线还停留在卷宗上。
赵烈旭按密码锁时迟疑秒，随即按下密码。
家里灯亮着。
玄关处有双女性凉鞋，颜色明亮干净，款式大方。
他换鞋进屋。
卧室传来流水声。
杨清河看着天花板眨眼睛，“记得六年前，你只会做蛋炒饭带蛋壳那种，你后来是去新东方吗？”
那天他正好得空，回家，顾蓉因为学校里事情忙不可开交，虽然家里食材应俱全，但他却束手无策。
那时候杨清河也如现在样，坦然自若道：“警察叔叔，饿。”
赵烈旭打开冰箱，愣会很自然拿出三个鸡蛋。
打蛋时候力道太大，蛋壳碎掉进碗里，又碎又小，他倒腾半天也捞不干净。
杨清河往沙发靠，懒洋洋道：“等裙子干呢，要是穿你衣服回去阿姨得怎
想。”
“小屁孩还想挺多。”
“小屁孩饿。”
赵烈旭把手机递给她，“点自己喜欢吃。”
按亮手机屏幕，张蕴那条短信正好显示在解锁页面上。
杨清河擦擦头发，绕到跟前，在他边上坐下，“对啊，阿姨下午给你做酱菜，但是临时有事就让跑趟。”
“顺便在这里焚香沐浴？”他说得不轻不重，像是开玩笑又像是故意损她。
“焚香没有，沐浴倒是真。顺便，借你衣服穿。”
闻言，赵烈旭转过头。
小姑娘头发湿漉漉，发梢还在滴水，穿着是他件黑色T恤，衣服套在她身上显得特别宽大，长度快到膝盖那，领口微垂，露出漂亮锁骨，她没穿拖鞋，赤裸双脚十分骨感干净。
赵烈旭没进去，走到厨房倒水喝，打开冰箱，里头有四盒酱菜。
除四盒酱菜，冰箱里空到连粒米都没有。
仔细想想，他已经吃半个月外卖。
他端着水杯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卷宗。
都是些已破陈年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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