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里弥漫着火药味道和蓝色雾气,这是无数鞭炮残留下念想,在锣鼓声中,他们粉身碎骨,换来是带着腥味所谓喜气。
人人脸上喜气洋洋,因为在节日里苦着脸是不吉利,因为没人苦着脸,节日就是喜庆,那既然节日喜庆,那你还苦着脸做什。
没有理由,节日就应该喜气洋洋。
只有韦希冲父子是有理由高兴:显贵好比财神,比肩而至;宾客好比元宝,从门里鱼贯而入;弟子们则好比铜钱,在武场上排满满,几百人喊出“寿与天齐”口号在山脚就能听见。
办完仪式,所有人都到武场,青城要用比武大会向掌门献礼,弟子们围着中间擂台席地而坐;而宾客依地位进观战台落座,这里有天棚可以遮挡
不害怕?
王天逸面无表情,心里却大笑起来:现在满肚子心酸,想起明天太阳,恐惧就如锯样割着每寸骨头,这次究竟要如何应对呢?
眼前幕幕往事掠过——抢回寿礼庆幸、掌门赞扬许诺后兴奋、力拼胡不斩后无力感、莫名其妙被关起来疑惧,这些事中人又变成张张脸在眼前飞舞、变化莫测:有时笑容可掬、有时慈祥可敬、有时咬牙切齿、有时深不可测、有时横眉立目……,他牙咬起来:没想到居然到这步田地!走投无路!
范德远看王天逸并没有回答,脸色却变幻莫定,有时苍白无血色,有时又咬牙若噬人,有时又铁青如钢铁,他怯怯问道:“师兄?”
王天逸微微闭上眼睛,他说话语气很轻,像是回答范德远,又像是对自己说话:“战斗前,你就当自己已经死。”
你!”
“凑钱给买?”王天逸愣下。
马老实点头,后面几个人就凑上来,他们都是跟着马师傅来,有戊组丁组,都是昨天打过照面,他们满面尊敬对王天逸说道:“师兄,你不仅反抗岳中巅,昨天又为兄弟出气,你不知道们这些弟子都对你佩服五体投地。今天们合计,买点吃喝,送给你享用!你给青城长脸,们都觉脸上有光!”
王天逸赶紧摆手:“秦师兄你们几个都是各组年纪最大入门最早,你们怎也叫师兄?”
“从今以后,戊组丁组人都尊称你师兄,唯你马首是瞻!”
“什!?”
“人是不能死两次,就以自己已经死心态战斗吧。”
王天逸倏地睁开眼睛,寒意袭人,里面全是决死杀气,他说道:“现在就已经死。”
※※※
青城掌门庆寿大礼开始,这天艳阳高照。
“天逸啊,以前就觉你和别人不样,昨天晚上更是明证!你这个人有气魄,以后发达,记得啊,也粘点光。”马老实笑着说道。
王天逸苦笑起来,苦水却在肚子里顺着往下流:明天说不定就死。
大家说会,都告辞,范德远却不肯离开,他看人都走,脸贴在铁棂子里,低声说道:“师兄,有点事情问你。”
“什事?”
“师兄,现在正按你方法修炼武艺,但想起江湖厮杀终觉害怕,你说过求死反生,看你战斗时候,好像根本不知道害怕为何物,想问你,如何做到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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