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勺上粘再也不是饭粒,而是粘稠血滴。
“都是你这个以下犯上狗东西!”马老实白色围裙上好像被泼坛辣酱,溅满斑斑红点,那是王天逸血,他边抽边怒吼着:“你欺骗!原来看你有前途,谁料你却是个灾星!就是因为和你走得近,被人告发!被解雇!你个狗东西,认得你吗?!和你走近?近?!近?!近?!……”
马老实像发癫痫般,嘴里反复叫着“近”,每叫次,饭勺就重重打在王天逸脸上,每次饭勺抽上去,那脸就好像是个烂柿子被踩出溜红色籽液,伴随着王天逸无力呻吟在铁笼里四溅开来。
不知打多长时间,马老实呼呼喘着粗气,他浑身大汗淋漓,连最外面围裙都被汗水浸湿,饭勺木把像火炭样灼烧着他手心,那里都被这木把磨破。
“老马,你够吗?”牢外两个看守不耐烦叫起来:“行行,你也出够气,他不会有好下场。送完饭你就走吧,们还要午睡呢。”
王天逸努力把头抬起来,他眼里都是吃惊,他问道:“马师傅,你……”
此刻未等他问完,马老实怒不可遏高高举起饭勺,用尽全身力气重重敲在王天逸头上。
王天逸头又次磕在马老实脚下。
“把他头给抬起来!”马老实怒吼起来。
王天逸觉自己发根剧烈痛起来,整个头皮都好像要掉——自己双臂被人拉住,接着有人揪住自己头发死命朝后拉。
皮,他看到满面怒色马老实,以及后面咬牙切齿弟子,他问道:“老马,你……”
话音未落,已经被个甲组弟子揪住发髻拖过来,紧接着个咬牙切齿丙组弟子躬腰拳打在跪在地上王天逸耳后,马上他拳头上就沾上血迹。
王天逸耳朵被打破。
“你他妈!”开门看守是乙组弟子,他脚把那丙组弟子踹倒,接着抽个重重耳光,大吼道:“他妈!人拳他就死!死,掌门不找吗?进来前说好,会武不能动手!”
“李哥,”那被掴丙组弟子捂住脸,怯怯坐在地上说道:“错。看见他就太生气……”
“马老实,你够厉害啊,真是替们出口恶气啊!”拉住王天逸左边胳膊
他想反抗,但无力反抗。
他跪在地上,痛苦而又绝望不得不仰起头颅,面前是因为愤怒变得通红马老实脸,他再也不像平日那个老实巴交厨子,他好似头愤怒雄狮,怒吼着,挥舞着饭勺疯狂抽击着王天逸脸。
“扑”“扑”“扑”……
下又下。
鲜血溅出来。
“算算,都是为青城嘛。”跟进来几个人起向怒气冲冲看守说情,那看守狠狠哼声,退出牢笼。
王天逸额头靠在地上,靠着脖子力量努力跪着把身体直起来,他刚刚跪在地上直起头来,眼前模模糊糊显现出马老实那油光满面脸,那是张典型厨子脸,但没等他看清楚,物呼啸而来,脑门挨下重击,王天逸闷哼声,头又被磕在地上。
打他是个饭勺。
木头饭勺。
勺把紧紧握在马老实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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