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天逸膝盖却好像长在地上,“若是你不答应,绝不起来!”王天逸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绝望:“现在只能求你,赵大爷!”
好久之后,赵乾捷叹口气,说道:“你说你父母都被握为人质,而且你也立军令状,如果带不回盐货去,全家都会化为齑粉?”
王天逸仍然直挺挺跪着,他无力点点头,屋里没有点灯,黑暗吞没这个跪地男人大半个身子,让他点头好像是夜里枯枝无力颤动。
“你……”赵乾捷长长叹口气,突然矮身抓住王天逸衣领,大声吼道:“男子汉人做事人当,你为何要做把父母牵连进来事情?!你以前怎做,现在你怎地反而不知道呢。你这人怎不会趋利避害呢?!”
王天逸被揪晃来晃去,突然凄然笑:“有什法子?只是个雇佣武士,还是个东躲西藏逃犯,东家要怎样就得怎样,还有家老人要养啊。要是懂得趋利避害,怎会混到眼前田地?
他样没有再开口。
他身体直,两腿曲,咔吧下跪在赵乾捷面前。
“你你你……你这是做什?”赵乾捷被这突如其来变故吓跳,脸上已经变颜色。
他印象里王天逸膝盖是黄金铸,就算面对什强敌什困难,王天逸也没有跪下过,作为和王天逸类人,他知道那是什感觉,他们都羞于膝盖着地。
而此刻王天逸直挺挺跪在自己面前。
“嗯,真是没想到。你会来找。”赵乾捷摇摇头,却也没再说,因为没什可说。
有恩吗?就是有,也是互相有恩;
有怨吗?也许有,但也是无奈命运;
要谈恩怨吗?
不。
“刚才名贴你递?曾净?”个随从打扮高手进来问道。
客厅里王天逸赶紧站起来,抱拳道:“不错,正是在下。”
“得罪。”那高手挥手,四个大汉就把王天逸围在中间。
王天逸笑笑,平举双手,八只手把王天逸搜个遍,确定他身上确实没有没有任何兵器后,才对王天逸躬身,退出客厅,还随手带上门。
客厅里马上恢复黑暗寂静,只剩自己个人王天逸静静坐回椅子上。
只说句话就跪在自己面前。
“师弟救性命!”王天逸仰头长叹。
赵乾捷这才回过神来,急急踏上步,伸手就去挽王天逸:“你这是怎?”
但手被把攥住:“乾捷救全家!”
“先起来再说!”躬着腰赵乾捷额头上已经沁出汗珠。
对曾经知己故交而言,谈恩怨已经撸去这感情;
而这感情赵乾捷并不想撸去。
有人总是恩怨难分,而恩怨可以抹杀关系,却抹杀不那种情。
就算现在这情分上蒙上层淡淡忧伤也样。
就在赵乾捷还在被昔日带来忧伤笼罩之时,王天逸却动。
他知道他马上就要来。
门吱吱又被推开,个人轻轻迈过门槛走进来。
王天逸抬起头,没有起身,没有行礼,只是注视着那人。
那人静静站在那里,样注视着他。
“乾捷,来找你。”王天逸吞口唾液,润润干燥喉咙才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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