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次。”笑面宋影现在没笑,所以这张总是眯着眼脸现在显得有些丧气,他对着那人伸出手去,伸直拇指和食指:“胸口两下,大腿两下,腿部两下,背后两下。”
那个满身血污人努力笑下,但却只是喉咙里咕噜声,脸扭曲起来,如同地狱鬼魅般,他说道:“来吧!”
宋影缜脸抽,那火炭里铁条被他完全拉出来,却是把烧通红烙铁,他擎着这嗤嗤冒烟铁铲走过来。
“慢。”锁在刑架人轻轻叫声,宋影马上顿在那里:“你给找个嚼头来。”
“你不是硬汉吗?”宋影笑下,但马上收起笑容,弓腰在地上找起什。
时令已经是阳春三月,春季总是最好季节,既没有炎炎夏日,bao晒,也无绵绵冬日湿冷,而和秋季萧瑟正好相反,这是个生机盎然时候,扬州城里片春意昂然,暖风拂面,踏青游玩人比比皆是。
但总有些人是没有这般逍遥呢,这不,正有些人在振威镖局扬州总部地下挥汗如雨努力工作着。
地面上只是个略显颓败破落大院子,但你如果能穿过守卫森严通道进到屋里,走下地道阶梯,向下左走九十级台阶,再右转走九十级台阶,就到连长乐帮中人都谈之变色地方——人称“十八层地狱”长乐帮地下刑堂。
“神医”宋影就在这终年不见太阳地方汗如雨下,此刻他正坐在张脏乎乎条凳上呼呼喘气,在壁上照明火把映照下,他脸上光亮闪动,竟然满面都是覆满汗水,略显疲倦他伸脚把刚才自己扔在脚边鞭子踢开,疲劳掏出手帕擦汗,手臂竟然因为酸痛而微微抖动。
在他面前十步远地方,就是这个地窟中心,那里竖着个十字行刑木夹,个人被两臂展开牢牢锁在那上面。
“谁说?”刑架上人嘶哑着笑几声:“从来都不是。”
“嗤”,“嗤”,“嗤”,“嗤”,“嗤”,“嗤”,“嗤”,“嗤”。
这声音响八次
那个人身体死鱼般无力往下拖着,把手臂绷成笔直,头好像死人般往前耷拉着;发髻早散,遍是泥珠头发披散在脸上;他浑身近乎赤裸,棍伤、鞭伤层层叠叠覆盖在肌肉虬结躯体上,就像鱼身上层层鳞片般,而填满鳞片空隙则是血与泥;腿和脚好像软般,扭曲着杵在型架下地上,全靠着固定在木架上手镣牵拉,整个人动也不动坠在那里。
个赤膊大汉抹把脸上汗,转身提起桶凉水,兜头兜脑浇在那人头上,冰凉水流过道道伤痕,让那人疼浑身抽插起来,这才吐出口气醒过来,软腿才慢慢挺直。
宋影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身侧炭炉边,抓住火炭里露出根铁把搅动下,火光马上旺起来,这密闭地窟温度立刻升高层,而所有人汗马上又多出层。
“你们先出去休息下,过会回来吧。”宋影手用手帕擦汗,边对两个赤膊大汉说道:“记得给拿盆冰镇酸梅汤回来。”
目送两个手下离开,宋影扭头朝刑架上人望去,这个人也正对着自己抬起头来,滴着水滴头发分开来,露出脸上那道长长伤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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