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直跪在高掌柜面前。
“高掌柜,真没办法。”应聚平低着头,膝盖着地让他声音都带着寒风中秋叶般哽咽和颤抖:“镖局开不下去,需要银子救命,您就给吧。”
“哦。”高掌柜嘴巴变成个标准圆形,看着这个比自己矮头汉子,他舒服靠在椅背上,还翘起二郎腿。
那神闲气定又回来。
“应小弟啊,你那聚贤镖局事情也不是不知道,很同情你啊,但爱莫能助啊。银子会给,但现在没有。”高掌柜呵呵笑,端起茶杯喝口。
早知道你这样不讲信义,当年不会让你赊账!”应聚平气得浑身发抖。
“哎?!”这话让高掌柜扔下筷子,他瞪两眼,用戴着巨大玉环肥大食指指住应聚平:“这话不爱听!你说什?当年是谁求着让他保镖押运?是谁同意可以赊半账?这两年你聚贤镖局才做多少生意?城里有三家镖局,僧多粥少不是?那年选最小最没名声你们,连外边黑道都不买你们账,谁敢让你们去?那次冒多少风险?其他镖局可是给打折扣,你们可没有。现在你不谢给你捧场,不谢在城里到处给你家宣传,那点钱又没说不给你,你反而说不讲信义,你忘恩负义啊你!”
应聚平低下头,只有身体在剧烈颤抖,因为他双拳拄在桌面上,整个大圆桌都跟着他抖起来。
“还追要钱?切,笑话!”高掌柜索性转身子,不再看他。
应聚平还没抬起头来,旁边个客人已经在向门口高掌柜保镖招手,意思是把这个穷鬼赶走。
“都给您跪下啊!”应聚平无比悲愤抬头大喊。
充沛内力加上五内俱裂凄凉,房顶都几乎抖三抖,所有客人都是个寒战,但高掌柜连眉毛动都不动下。
“应小弟,欠你这点钱对你是杯水车薪而已,你再去其他人看看吧,比如药店刘大胖子、木材行王老板……”高掌柜口气说七八十个人名,然后抿口茶笑道:“这些不都是欠你钱吗?欠也不是最多啊。你何必来找呢?你看你看,还跪下!男儿膝下有黄金,别随便跪,站起来吧。”
“都找过啊!”应聚平两行热泪终于流下来,他跪在地上两手虎爪平平抬起,好像恨不得把自己心挖出来给高掌柜看。
看那模样,高掌柜就知道这小子文债都没要到,他笑起来:“大家都
但两个保镖刚进来,应聚平猛然直起腰来,风般转过半个桌子,站在高掌柜身前,定定看住他。
他这手,别说其他人骇然,连直气闲神定高掌柜脸都白:被个魁梧少林高手站在面前,那简直像面前立座山,高掌柜惊骇坐在仰头看着那双失神眸子,愣片刻,却丝毫不惧冷笑起来:“应聚平!你别乱来!你要是敢来硬,就去官府告你!”
但应聚平只是看定他,并不答话,包间里时间静连根针落地都听得见。
“应聚平你……”高掌柜定定神,指着对方刚要说话,呼阵风起,面前高山般压力顿时不见,连应聚平都不见,高掌柜被骇得身体往后猛地倾。
应聚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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