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里在痛骂,嘴上却笑:“唉,来不巧,这里最会做清蒸鲑鱼那个陆大厨昨天跑去慕容成那边水玉楼……不过你们也知道,这里好厨师多是,不缺这个,还有别好吃,绝对不输于鲑鱼,两位定要尝尝。”
酒过三巡,昆仑人都吃舒畅之极,桂凤喝得醉眼朦胧,突然搂住刘三爷肩膀,笑道:“刘三啊,你赌坊天能赚多少?”
“他妈!果然来!”刘三爷咬牙切齿,还没来得及回答。
左边景孟勇
刘三爷喝口茶,用剧烈苦味来掩盖舌底同样味道,所以他和和他地位样人选择同样道路。
就躲在现在这个壳里,不降、不战、不逃。
这个时候,他信任那个小保镖队长匆匆跑进来,满脸惊恐:“三爷,昆仑桂凤和景孟勇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刘三爷把茶壶递给手下,个个仔细而缓慢扣好汗衫扣子。
进客厅,刘三爷就是呆,来路上那种恐惧马上被厌恶冲淡。
懂青城学徒,在江湖血雨腥风中挣扎十年,用身上斑驳伤痕和夜里噩梦终于换来这身富贵。
用青春和命换来。
建康有他属下、他产业、他财富、他家、他切,现在如果抛弃这切离开,逃到扬州或者其他任何地方,那该怎办?
去贿赂帮里大人物再找个类似职位?怎可能?
直赋闲,天天泡在茶楼?笑话,他现在自己就开着茶楼!
客厅里足有八九个人,刘三爷都认识,这些都是桂凤和景孟勇亲信,所谓白虎堂和朱雀堂精英,寻常喝过不少次酒,但哪次在自己这豪奢排场下,不是他们这群乡巴佬毕恭毕敬甚至有点畏缩放不开手脚?哪里像现在,桂凤和景孟勇大摇大摆坐在最上面正座上,下面人则随意好像把这里当成他们家,有人正拿着以前需要刘三爷介绍他才认识西域水果大咬大嚼,有人正对脸色发白仆役大吼把最好茶上来,还有家伙居然踩着自己红木太师椅蹲在上面。
马上压住愤怒和厌恶,刘三爷小心翼翼赔着笑,微弓着腰走上前来,问道:“哈,原来是昆仑桂英雄和景英雄,有什小可以为两位效劳?”
“刘三爷,也没什大事,”景孟勇口才好,笑着说道:“们兄弟巡视地盘来着,刚巧走到你这里,想来看看你……”
看着他们模样,刘三爷马上笑道:“那好啊,各位还没吃饭吧,来,在这里吃吧……”
桂凤摸着下巴对景孟勇说道:“他这里清蒸鲑鱼很不错。”
拿起刀重新拼命,就像他年轻时候那样,走这条拿命换富贵快路?
“已经多大岁数?还怎拼?”刘三爷低下头,从敞开衣襟中打量眼自己那早就隆起将军肚,不由长叹声。
就像江边沙滩上寄居蟹,总是找最漂亮螺师壳做家,但是随着自己越来越大,自己选择螺师壳也越来越大,并永远幻想着赶走更大螺师壳里那个家伙,让自己住进去。
螺师壳对寄居蟹来说,没有最大,只有更大。
但旦失去现在那个壳,却发现绝对钻不进以前呆过小壳,只能在沙滩上绝望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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