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衡玉年纪小，穆瑾很快就转移
话题，“从明日开始，
就要学习兵法。”
当今天下三分，三朝并立，分别为周、宋、庆三朝。三朝之中周朝
势力最弱，但因宋、庆两朝实力相当，平衡已经形成，要打破就要冒很大风险，所以这三朝并立格局已经形成有
百多年之久。
不过这种格局只是相对，三国边境可从未有日是真正安宁，总是有战火烧起。又因为衡玉所在周朝实力最弱，胜少败多，所以对于周朝每任储君来说，兵法战术是必学。
衡玉仰头去看穆瑾，因室内灯火烧得有些黯淡，她看不大清楚穆瑾脸上表情。
“太子哥哥兴奋吗？”
穆瑾摇头，“无妨，过些日子功课加重，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空闲陪着玉儿。她欢喜便好。”
他摸着她柔软头发，哄着她入睡。
第二天穆瑞病情加重差点起不来身，他还想留在宫中陪着柔妃，却是柔妃哭着让穆瑞回灵隐寺。
柔妃宫中宫人过来向宋皇后禀告时，宋皇后有些难办蹙起眉来。
衡玉道：“母后，不知道柔妃娘娘身体可能受得。若是受得，就让柔妃娘娘陪着三皇兄道前去灵隐寺吧。”
会道送些小玩意过去。只是他清闲时间不多，很少亲自前去探望过穆瑞。
只温热手抬起来，指尖落在穆瑾眉间。
穆瑾微微蹙起眉头下意识松开。
“美人是不能蹙眉，不然会变成小老头。”衡玉本正经解释道。
穆瑾就被她逗笑。满腔叹息顿时消散。
“学这种东西，是因为有用必要，如果能不用，才应该兴奋。”穆瑾抬手蹭蹭她鼻尖。
“太子哥哥是仁君，有你在，会为周朝带来荣光，让周朝从三朝并立局面中站起来，最后甚至有可能建立那不世伟业，令天下统。”衡玉抓住他手。
穆瑾哑然失笑，“不世伟业都说出来，太子哥哥真好奇你平日都在看些什
，母后她们又教你什。”
衡玉无辜笑笑，装作听不懂。
穆瑾摇摇头没纠结上面问题，
在柔妃最后时间里，既不希望儿子因此病重，又希望儿子能陪在她身边。倒不如成全她这般矛盾心情。也许在灵隐寺养着养着，心境开阔这病就能好上不少。
这有些于理不合。但宋皇后想想，还是派人去和元宁帝请示。不久，元宁帝身边内侍总管亲自过来，告知宋皇后允这件事。
灵隐寺在帝都郊外，如果马车行得慢些，柔妃和穆瑞现在身体也都是受得住。
大概过半个月，灵隐寺那边就传来柔妃死讯。
穆瑾代替元宁帝往灵隐寺走趟，回来后抱着衡玉，和她简单说些情况。
“总是说美人美人，亏你不是男儿身，不然还得。”
衡玉摇头，“太子哥哥该说，惜不是男儿身，不然上能扣弦杀敌，下能风靡帝都万千闺秀。想想还真是遗憾啊。”
穆瑾笑得畅快。因为在抱着她，衡玉后背能感觉到他胸膛在震动。
罢，开心就好。衡玉想着，扯过穆瑾只手臂倚着，闭上眼打算入睡。
宋皇后直在旁边看着兄妹俩笑闹，这时候看衡玉举动，嗔道：“别闹你皇兄，他明日还要忙活天呢。让宫人抱你回偏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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