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辩论叶风眠也从头听到尾。他自幼锦衣玉食,性子惫懒,只想潜心研读诗书抚琴度日,对政治敏锐度不高,但听那久,也能猜到这些政策要彻底落实下来有多困难
也只有穆瑾能随便透露她行踪。
两人随意在城里逛着,他们容貌和气质都不似普通人,自然没什不长眼人打扰他们。
到午时,两人走去帝都最有名酒楼吃饭。
衡玉没选包厢,而是在二楼挑个不错位置坐下,和叶风眠边吃饭边听着酒楼里士子高谈阔论,谈论着这段时间接连颁布下去政令。
有人在夸,有人在骂,有言之有理者,也有肆意抹黑者。
早朝之后,衡玉难得从繁琐事务中抽身,打算出门闲逛。
她刚出皇宫门,看到风尘仆仆骑马赶来人时,顿时乐,“你怎过来?”
“之前你答应过,来帝都你要抽出时间招待,这次过来是要你履约。”马上人正是叶风眠。
他翻身下马,把马缰随手丢开,往衡玉走来。
衡玉个眼神示意,守在宫门口个侍卫连忙殷勤上前,把马匹牵走。
天下统,百废待兴。
旧有官吏制度已经不适用于当下,衡玉开始大刀阔斧改革,将种种最适宜当下制度拿出来推行。
她乃开国帝王,威望最重,不少制度都损伤到世家豪强利益,但在她强势锋芒之下,这些*员只能捏着鼻子,暂时同意通过这些制度。
朝会结束后,不少*员三三两两聚在起,讨论着这些制度。
“陛下步子迈得太大。”
衡玉捧着茶杯,嚼着花生,迅速进入看戏状态。
辩论人逐渐形成两个阵营,这些士子都有些真材实料,但因阅历问题,很多见解都不够深入,偶尔哪方落下风,衡玉还会搭声提醒两句,让这场本该草草结束辩论又继续下去。
叶风眠坐在旁边,哭笑不得,“好玩吗?”
衡玉这才把注意力移回来,“还是这些年轻士子好,意气风发说话直白,不像朝中那些老狐狸说句话都要三拐五拐,但偏偏又不能装听不懂。”
叶风眠点评,“看得出来你怨念很深。”
“你也没给抚琴。”
叶风眠摊手,有些无赖道:“暂时欠着,不如明日你邀请进宫,可以多给你抚几曲。”
几句话间就把明天也约下。
衡玉笑下,移开话题,“什时候到帝都?”
“两个月前,你当时还在忙登基典礼事情,就没打扰你。”叶风眠笑得越发灿烂,眉眼熠熠生辉,“是穆瑾派人告诉,说你打算出宫逛逛,这才急急忙忙骑马跑过来寻你。”
盖岚压低声音对穆瑾道,“这明摆着是要在世族豪强头上动刀,要割他们肉。他们现在迫于陛下威望同意下来,但私底下小动作肯定不会少。
政令要在地方上推行,不仅仅需要地方*员勤政爱民,也需要这些人协助啊。天下才刚刚安定下来,应该徐徐图之才是。”
穆瑾笑下,“不如现在带你去见玉儿,让你当面向她提意见?”
盖岚缩回去,“别别别,还是相信陛下能力吧。”
很多*员开始动起来,试图维护家族利益,也有很多*员事不关己站在旁,小心瞧着年轻帝王与她手下臣子尖锐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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