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四兄妹年纪相差都不大，衡玉和季斯年也只相差
七岁。
虽然都是从小
块儿长大，但衡玉占最幼，再加上体弱多病，总是更让人怜惜。季斯年感情内敛，在家里除对衡玉耐心十足，对其他人都是习惯冷着张脸。
时之间，瞧见季斯年脸上
温和，季曼玉忍不住眨眨眼。
等她回过神时，眼眶莫名有些泛酸。
有时候就是这样，让人变得脆弱，不是来自敌对者恶意，而是亲近之人句温柔“你受委屈”。
“大哥你偏心，只给小妹准备见面礼，
和大姐呢？”季复礼声音从不远处飘过来。
衡玉已经伸手接过礼盒，听到声音，转头看向玄关处，果然瞧见季复礼和季曼玉，他们应该是正从外面回来。
季斯年站直身体，脸上柔和褪去，又变成刚刚还没见到衡玉时冷厉。
“见面礼？”他说话声音有些轻，带着些似笑非笑，“父亲在写给信里可是说，你去参加游行示威反对大帅政策，被抓进牢里？不如们来算算总账再讨论讨论见面礼事情吧。”
季复礼被呛住，忍不住咳几下，这才连忙拱手告饶，“大哥，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忙活，告辞。”转身就往楼上跑去。
季斯年比她高整整个头，抬手摸摸她额头，还用手夺量下她身高，“大半年不见，好像长高些。”
“是吗，倒是没有测量过。大哥这几个月在外面还算顺利吗？”
“当然顺利，原本前两天就该到家，结果上面突然有通知下来，说要给晋升，这就在军营里多耽搁两天，紧赶慢赶才在今天回到家。”
“那这次回来还走吗？”
季斯年点头，“只能在家里待段时间，等过完年就要随军队南下。这次回来也是想回家看看你们。”
季曼玉掩饰般别开头，“没有啊，都过去，现在过得越来越好。如果不是和郁洛离婚，也许这辈子都要困在后宅里，哪里能像现在这样，跟着小妹读报纸，跟着二弟学英语。”
季斯年收回手，抵在唇边咳咳。
他也有些不习惯这种温情。他在十五岁时就加入军队，这些年和家里人也没怎
好好相处过。
“也给你准
兄友弟恭什还是留到以后吧，大哥对他可不会怀有什仁慈之心。
毕竟就连季复礼自己，也觉得他之前那件事做得挺操蛋。
眨眼功夫，季复礼就跑得没影，完全不像在外人面前那风度翩翩季二少，莫名显得有几分怂。
季曼玉失笑，嘴角往上勾勾，这才扭头看向季斯年，柔声道：“大哥，欢迎回家。”
季斯年大步走到季曼玉面前，迟疑下，抬起手摸摸她头，“这段时间你受委屈。”
从这句话，衡玉就能判断出局势不是很好。
北伐军北上而来，气势汹汹，华夏人刀枪没有对准外敌，反倒先行对准彼此。不过若是切顺利，让分离割据华夏就此初步统，也算是好事。
两人边说着话，边走到沙发边坐下。
衡玉道：“能待个几天也好，你在家好好休息段时间。”
季斯年从口袋里掏出个包装精致盒子，递到衡玉面前，“回家之前特意去趟首饰店，给你买份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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