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就是怕您难受。”陈嫂给衡玉端来热水洗漱时，不免说
句。
衡玉笑道：“
知道。”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儿女情长在家国大义面前，全部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季斯年在军队，季复礼也不是个会眼睁睁看着家国沦陷什
都不做
，季父是个爱国商人，她也会步步为这个时代做些事情，就连季曼玉都在点点成长。
他们这个家现在还算平静。可到
很多年后，也许都会在自己认为正确道路上前进，许久不能再见上面。
旁边下属，他挥挥手，“你先回去吧，事情已经知道，过两天就会动身出发。”
下属离开后，衡玉问道：“是出事吗？”
季斯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回道：“军队有些事需要忙，大年初三就要动身回军营，初四这天要跟着军队离开北平。”
“这快就要走？”
“对，事情耽误不得，你在家好好待着。”季斯年想想，补充道，“要记得给写信，可能没时间回，但你们寄去每封信都有看。”
“好。”衡玉行半军礼，脸上神色严肃，像极刚刚那个下属表情。
季斯年被她逗得乐，抬手在她脑门敲敲，“不许作怪。”
很快，家里人都知道这个消息。季父和季复礼脸上表情都有些僵硬，显然是知道些内情，不过没有持续很久，他们脸色又都缓和起来。
初三这天，衡玉被陈嫂叫起床时，季斯年已经离开。
他不习惯什离愁别绪，天色还没亮就从季家离开，家里人当时全部都没有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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