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她身为长姐，忙着帮母亲做家务、缝衣服、照顾弟弟妹妹，忙得不可开交。直到她十五岁那年，曼如从母亲口中得知
件事——她有门从小就定下
娃娃亲，等男方完成学业后，他们两人就要完婚。
在母亲口中，她未来丈夫文质彬彬，长相儒雅，还学识出众。就连严肃惯父亲在提到她未婚夫时，都是赞不绝口。
于是免不，曼如对她未婚夫充满好感，也对未来生活充满期待。
——她会像母亲所说那样幸福。
草稿打到这里，季曼玉再也忍不住，抬起手捂住脸，无声落泪。
衡玉失笑，没出声，也朝季复礼眨眨眼睛——你说得对。
季曼玉很快重新下楼，她趴在桌子前写字，偶尔有些拿捏不定地方，衡玉和季复礼也会给她建议。
这个时代，像她样小脚女人还有很多。像她样被丈夫嫌弃是封建糟粕女人也不少。
季曼玉打算写个故事，小说女主人公叫曼如。曼如从小生活在个很幸福家庭，父母都很爱护她，但因为地方风气问题，在曼如蹦蹦跳跳成长到五岁时，她也要开始缠足。
缠足非常痛苦，开始缠足那段时间，曼如每天都在抱着母亲哭，询问她为什
要这害自己。是，小小曼如已经学会爱憎，她用“害”这个字眼，可想而知当时她是多痛苦难受。
试写小说，就认认真真思考好几天。
但纠结很久，她也没选定要写什具体内容。
“有些内容
是挺想写，但以前从没有解过，如果要写只怕会写得空泛，没什实际东西。”
季复礼给不少建议，但这些都不太适合季曼玉——她第次写小说，应该写篇她比较拿手。虽然说写小说只是试试，但也是奔着发表在报纸上去。
“大姐有没有考虑过以自己为原型，写篇鼓励旧式妇女从家庭里跳出来，成长为新式女性小说。”
她笔下是小说，但写女主人公曼如，又何曾不是自己真实写照。
缠足痛苦；对幸福生活憧憬……
身后，弟弟妹妹手都落在她肩膀上。季曼玉感受到背脊处传来温度，慢慢稳住自己情绪。
衡
但素来疼爱曼如母亲，在曼如哭闹时，只会味抱着她哭。
她遍又遍在曼如耳边念叨，“男人都喜欢缠足女人，娘亲都是为曼如将来啊。曼如乖，曼如不哭，痛苦段时间就没事，以后曼如会幸福辈子。”
曼如挣扎得累，便靠在母亲怀里渐渐昏睡过去。小小她在母亲遍遍念叨中，牢牢记下那句“以后会幸福辈子”。
以后真会幸福吗？习惯之后，缠足痛苦就少，除走路不方便时，其他时候，曼如都忘缠足带给她痛苦。
在这种情况下，时间流逝，曼如逐渐长大。她容貌点点长开，长得很别致，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
衡玉提议道。
季复礼两手合，“这个提议好。”
季曼玉认真思考番，是啊，有什比写她自己还要更加拿手。
说干就干，季曼玉跑上楼去拿纸笔。
目送着季曼玉离开背影，季复礼勾唇笑下，冲衡玉眨眨眼睛——大姐变化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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