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像季复礼
样
人还有很多。
他们为这个破碎山河增色，为这段屈辱不堪历史添光。
后世史书，会因为这些人存在，在评价这个时代时批注上句“这是段屈辱史，也是段抗争史”。
“二哥，你很快就会心想事成。”衡玉祝福道。
季斯年脸上笑容微敛，目送着衡玉下楼背影，莫名觉得衡玉话里带
几分深意。
季曼玉脸就红，略有几分尴尬。
“那
就先下去吃早餐吧。”季斯年也不再逗她们，走出书房往楼下去。
衡玉落在后面，目光在季复礼身上停留会儿。发现他脸上虽然没什
表情，却也并不颓废失落。
“二哥这是心想事成？”
季复礼笑下，“还没有，大哥还是不希望上军校。”
大哥到底会不会同意复礼读军校！？
要知道这个家，虽然季父是当家人，但自从季斯年成为军队新贵后，他说话分量比起季父来只重不轻。
手里握有权势人，话语权更重。这个道理就算放在家里也是适用。
所以只要季复礼搞定季斯年，他读军校事情就板上钉钉。
衡玉回神，凝神细听，果然没听到什动静。
，拜托季斯年帮季复礼准备政审材料。
理由都是现成——季斯年是军人，要准备这些政审材料那就是句话事，他这都是给季复礼省事啊。
反正甭管啥冠冕堂皇理由，事情结果就是季复礼朋友把他卖，他大哥知道他要报名陆军军官学校。
为此事，季斯年拍好几封电报给季复礼。
偏偏季复礼心虚，装聋作哑不回应。
但很快，季斯年就摇摇头，把这丝异样抛到脑后，跟在衡玉后面下楼。
“不过也差不多。”季复礼眉梢微扬，满是锐气。
衡玉瞧见他表情，不由勾唇笑起来。
放弃就读北平大学，转而去读所刚创办没多久军校，这个选择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
其实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是这样，他们不知晓未来模样，也不知晓自己选择到底是对是错，却愿意在绝望中摸索，为后辈造就出个充满希望未来。
所以，衡玉觉得季复礼选择很可爱。
她正打算再细听，“咔哒”声开门声后，季斯年两手抱胸，倚在门内侧，目光落在衡玉和季曼玉身上，神情似笑非笑。
那神情似乎是在问：听得开心吗？
衡玉回以笑，权当做没看懂季斯年脸上表情，简单粗,bao转移话题，“大哥，你大清早就回到家，吃早餐吗？厨房里还剩不少吃，让陈嫂给你热热。”
季曼玉反应也不慢，两掌合，“对啊，大哥你们聊什聊这久，只好亲自走上来喊你。没想到你刚好从房间出来，这倒是碰巧。”
季斯年闷笑，“是挺巧。”
季斯年气恼之下，干脆提前休年假，直接从军队驻扎处赶回北平。
这才有今早上季斯年风雪加身出现在家门口幕。
——
事情前因后果全部都解完，衡玉走神会儿，门另侧季曼玉朝她发出气音，“里面怎那久都没动静？”
她还等着听后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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