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玉无声叹口气,最后抹意识彻底消散。
但等他再睁开
她目光定格在不远处雨水中。
雨水汇聚成股,从前方那个隐蔽狭窄巷道里流出来,带着淡淡不正常红色。
——是血。
衡玉在原地站几秒,沉吟片刻,快步走到那狭窄巷道前,转身往里面看。
巷道真很狭窄,大概只够两个人并肩走进去。
黄包车夫吆喝声,拉着黄包车稳稳当当往邮局跑去。
到邮局时,已经到下班时间,街上行人匆匆,都是忙着从工作地方走回家,吃上热气腾腾晚饭。
天色暗下来,还飘起细雨。
衡玉到邮局门口,先去买把伞,这才进邮局去寄信。
邮局工作人员眼熟她,倒也没急着下班离开,而是先帮她把寄信手续办好。
——是几本《梦溪笔谈》和本《浮生六记》。
几本《梦溪笔谈》看着都很新,《浮生六记》折痕很多,看就知道原主人经常翻阅。
衡玉看到这几本书,顿时就笑。
“在笑什?”
衡玉伸手接过几本书,把它们塞进布书包里,俏皮道:“这是和先生秘密。”
里,冰冰凉凉,在夏天吃特别惬意,“真是好事多磨,等着庄先生以未来姐夫身份请吃这顿饭,等有快两年时间吧。”
庄子鹤哈哈笑,“也早就想请你吃这顿饭。”
看得出来他很高兴,往常时候他笑起来都是淡淡。
季曼玉嗔衡玉眼,“吃东西都堵不上你嘴吗,对,冰饮吃上两口解馋就好,你身体不适合吃太凉东西。”
衡玉没反驳,她在这方面素来克制,现在也就是尝尝味道。
此时,里面有个穿着长衫男人靠着墙坐着,身上半湿透,血水正是雨水打在他身上,混杂着鲜血流出来。
谢世玉也看到巷道口站着个人,撑着伞,手里提着东西。
只是天色黑,他瞧不大清对方脸。
他意识开始涣散,眼神落在她身上,目光无悲无喜。
很快,脚步声离开。
等衡玉从邮局出来时,天上已经下起小雨,街道上没什行人,就连那些摆摊小贩也都收摊走。
时之间,街道冷清得很。
这时候不好等黄包车,衡玉在邮局门口站会儿,撑着伞走进雨幕中,打算走到巷口看看能不能找到黄包车或者汽车。
她步伐不快不慢,目光还很悠闲在街道四周晃着,偶尔低头看看地下。
突然,衡玉停下脚步。
关雅笑着摇头,“看来被排除在你们秘密之外,好吧,反正老邓总是神神秘秘,也懒得好奇他那些事情。”
“快回去吧,天色不早,路上小心啊。”
衡玉点头,走出巷口坐黄包车。
“去邮局。”她说道。
“好嘞,您坐稳。”
来到这个世界,别说冰淇淋,稍微重口味些东西她都很少碰。
起吃过饭,衡玉把空间留给两人,她坐着黄包车去探望关雅。
关雅病已经好,但整个人消瘦许多,精神还有些憔悴,不过已经从邓谦文逝世悲痛中走出来。
衡玉陪着她散步聊天,起用过下午茶后才告辞离开。
关雅叫住她,“先等等,这两天收拾老邓遗物,发现他留些东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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