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自家孙儿天纵之资,奈何陆钦没见过啊,还是得想办法让两人见上面。
“们就先回府——”陆鸣话还没说完,官府人后脚就到。
这批人还是昨天那批,他们是过来问陆钦,
——
陆鸣听完下人话后,有些气急败坏。
还是旁陆家麒麟儿陆鹤出声安抚道:“祖父不必动怒,叔祖与本宗有旧怨,他不愿意见们也是意料之中事情,况且世女身份尊贵,叔祖是该好好招待番。”
陆鹤年纪虽小,话术和手段比陆鸣都要高上不少。
陆鸣被他安抚下来,抚须片刻,轻叹口气,“看那镇国公世女似乎也是想让陆钦教导她。以镇国公府权势,只怕会被她捷足先登啊。”
陆钦来些兴致,走上前来和衡玉聊这首曲子,还和她细细聊起抚琴些事项。
两人聊得投入,直到守在门口下人快步走进院子里,通报说陆氏宗族族长陆鸣递上拜帖请见。
陆钦脸上温和褪去些,他神情冷倦,“直接拒绝,就说正在府中待客,不便见人。”
下人拿陆鸣递给大笔银子,他能听出陆钦话中拒绝之意,但还是咽咽口水,继续争取,“老爷,看陆氏宗族族长神情急切,应该是有急事在身。”
衡玉微微侧头,眼风扫过去,“陆族长知道在府里做客吧。照你这说,陆族长事是急事,事就不是急事?”
曲终,陆钦将骨节分明手轻轻搭在琴弦上,含笑看向衡玉,“喜欢吗?”
“这首曲子可是先生所作?”
“这是三十年前被贬谪到闽地,好友前来送行时有感而发之作。”
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陆钦不过三十岁,在仕途上才是刚刚起步,居然就有这般心境与感慨。这几十年里,他到底是如何熬过来。
陆鹤飒然笑,言行都带着些世家熏陶出来风流气度。
“叔祖乃阁老,他总不会乐意教导个小女孩,亲自为她步步启蒙,祖父无需太过担心。”
陆鸣越看站在他旁边孙子越满意,他明知道陆钦和陆氏宗族颇多矛盾,也不待见他这个族长,但还是拉下面子凑上来找陆钦,不就是为让陆钦好好指点他孙子吗?
他孙子天纵之资,谁人不以教导麒麟儿为荣。即使陆钦和陆氏宗族不合,应该也不会舍得这个良才美玉。
想到这里,陆鸣又忍不住暗暗咬牙。
深秋天气,下人额头忍不住渗出冷汗,他左右寻思,只觉得手里钱拿得实在有些烫手。
回句,衡玉就眼观鼻鼻观嘴,做个安静做客客人,任由陆钦处理此事。
陆钦将下人打发走。
衡玉拽拽陆钦衣角,“先生,们继续刚刚话题吧,别为些庸人扰乱你心情。”
陆钦好脾气笑笑,“好,们继续。”
衡玉默然,想想,问陆钦:“先生要听抚琴吗?”
走到琴边,坐在陆钦让开位置上。
焦尾对她来说大些,不过也没什,她现在是个“初学者”,简单露手就好。
两只手微抬,落在琴弦上,看这架势,陆钦原本温和神色多几分认真。
衡玉选曲子很欢快,像是倦鸟归林,又像是喜鹊在枝头高歌。当曲子在院子里响起,就冲淡刚刚那种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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