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摊手,“是这样,原本还想着,只要甘城知府好好弥补这次错误,就不把这件事告诉皇帝舅舅。但谁想,这甘城知府居然是为给他老师出口气,那也不能输啊,也得好好给先生出口气!”
“……所以你其实就是想告甘城知府黑状,对吧?”
衡玉脸上浮现不满,“祖父,话不能这说。什叫黑状,难道还会污蔑人不成。以镇国公府名义写信给皇帝舅舅,在信上绝对不会添油加醋,只会把看到写下来。”
还以镇国公府名义写信……
傅岑真是被她气死,“兔崽子,你给老子滚!”
傅岑轻叹,“怎说呢,陆钦他——这满朝文武,也许只有寥寥少数人和他没有旧怨。”
衡玉眼睛微亮,赞道:“老师个人得罪满朝大半人,居然还能在内阁三进三出,如今致仕看着落魄,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全身而退,已经是非常厉害吧。”
傅岑:“……”
这小崽子逻辑总是比较清奇。
最关键是,她逻辑说服他,听着挺有那番道理。
——
喝完茶杯里花茶,已经快到用午膳时间。
陆钦自然不会让衡玉饿着肚子离开,不过他上年纪,饮食颇为清淡,厨房菜色是按照他口味来做。
“会不会吃不习惯?”
衡玉摇头,“不会不会,山珍海味吃得下,粗茶淡饭也吃得下。”
来因。”衡玉不得不打断陆鸣话。
不要脸人能说出什好话?为对方不恶心到她,她还是直接打断吧。
衡玉道:“两位不要忘,先生还未收下你们拜帖,你们就这样直接私闯府邸,是可以告知本地学谕。按照律例,这样罪责,应该能让陆家麒麟儿明年无法参加科举考试吧。”
未免自己记错,衡玉还看向陆钦,摆出副疑惑神色,“先生,你曾任过刑部尚书,你说说,有没有把律例说错?”
“没说错。”陆钦神色又温和些。
衡玉麻利滚
如果不是陆钦能力出众,他怕是早就要折戟于官场算计之中。官场里啊,多是吃人豺狼虎豹。
现在陆钦看着失意落魄,至少还保留有性命。谁知道他日陆钦还有没有再次东山再起机会,毕竟陛下极为信任倚仗他。
傅岑勉强把话题扯回来,“不过你提到这件事倒是想起来,这甘城知府是礼部尚书得意门生,礼部尚书和陆钦恩怨极深,他这样做应该是想为他老师出口气。”
衡玉撇撇嘴,“这样啊,那就放心。”
她放心,傅岑心提起来,“你放什心?不对,你操过什心?!”
陆钦失笑。
他讲究食不言,拿起筷子后就没再说话。
吃完午膳,陆钦要去午憩阵,衡玉适时告辞离开。
她回到住宅,就把知府针对陆钦事情都告诉她祖父。
末问:“那知府与先生可是有旧怨?”
他忍不住再次抬手,摸摸衡玉头发。
衡玉点头,“既如此,两位也和官府人样,那句话应该不用再说第二遍。否则就等着上报本地学谕吧。”
陆鸣脸色阵青阵白,就连直端着形象陆鹤也都有些慌乱起来。
衡玉重新爬回椅子上坐好,端起花茶抿口。
这些人真是不堪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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