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世女刚刚派人过来，说如果你忙完
，就拜托你过去寻她
趟。”
听到书童
话，容谦言不急着用晚膳，打算先去看看衡玉找他有什
要紧事。
衡玉找容谦言，是想问他有关陆钦事情。
“虽然知道有些冒昧，但
想和兄长打听下，老师他以前是不是收下过亲传弟子，如果是，对方现在如何？”
容谦言微愣，没想到她是想打听这件事。
“是，少时立志，曾想为生民立命，后来几度遭到贬谪。那段苦闷而无奈时间里，经常出入书院教导学生。从他们身上，找回坚持初心。”
“确很喜欢教书育人。”
“但现在埋首书海，为四书五经作批注，不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
可是，这样选择，更像是因为不得已才退而求其次。
衡玉没有再说下去。
“当作是在自己家就好。”
“先生待这亲厚，是把当徒弟来看待吗？”衡玉趁机得寸进尺。
陆钦失笑，“不收徒。”
他眼睛通透温和，里面好像还藏着些难言悲伤与苍凉，再次重复道：“衡玉，不打算收徒。”
“不过你待在甘城时，如果遇到什学业上问题，都可以为你解惑。如果你想要寻觅良师，也可以为你写封引荐信，定居江南大儒并不少，你乃良才美玉，肯定会有人心动收下你为徒。”
他也是从容谦言他们这个阶段步步走过来，很清楚容谦言他们问题所在，每句指点都简练而有用。
直到日过正午，用过午膳，陆钦把需要撰抄部分告诉容谦言他们。
交代完后，陆钦要先去午休会儿。
他离开前，问衡玉：“你要留在这里等你兄长他们，还是先回家午睡？”
衡玉说：“不睡午觉也没有关系，今天比平时晚起个时辰，其实并不是很困。回家后也是无事可做，还不如留在先生这里翻阅书籍。”
他想想，“这件事不太清楚，不过可以去为你打听番。”
他过去找几个同窗，半个时辰后匆匆折返，脸色有些难看，“听说陆大人曾经收下过两个亲传弟子，大弟子出身寒门，才华横溢，于殿试上被点为探花郎。二弟子出身于簪缨世家，同样是出
她勾唇笑起来，神情肃穆而坚定，“先生，你先好好休息。”
语双关。
——
撰抄下午，容谦言颇有所获。
回到住处就钻进书房，研墨将自己感悟全部卸下来。等他停下笔，才发现外面天色已经黑下来。
衡玉直觉定发生过什严重事情，陆钦才会对收徒这件事如此抵触。
他身上那种难言悲伤与苍凉，衡玉完全可以感受到。
她抿抿唇，“可看先生，对待教书育人事颇为感兴趣。”
陆钦忍不住叹息出声。
他看着这个赤忱孩子，微微弯下腰，骨节分明手揉着衡玉头发，忍不住吐露自己真实想法，
陆钦笑：“你年纪小，该多睡些才能长身体。”
叫来唐宣，“收拾出间客房，等会儿你领着衡玉过去午睡。”
这年头，不是亲近人家，是不会允许对方留宿。
陆钦允许衡玉留宿在府上，从这个细节就知道他待她极为亲厚。
衡玉眉眼笑弯，“那就却之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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