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也抽条般长大,脸上稚气淡去。
这几天,衡玉直在思考她是要继续留在甘城,还是前往京城。前往京城话,她要顺便想办法把老师也拐过去。
这天课后,衡玉喝着姜茶暖身体时,忍不住向陆钦打听起他以前在书院教书经历。
陆钦三十多岁时,曾经几番遭贬。当时他心中苦闷,每日除完成政务,就是去书院给那些年轻学子们上课传授知识。
这段经历,让他重新找回为官初心。
对般天才,和生而知之者,需要采取教学手段是完全不同。
衡玉回道:“切但凭老师安排。”
真正开始跟陆钦上课后,衡玉才知道他不仅在为官方面颇有独到之处,就连在教学上也都非常有章法。
冬雪初融时,陆钦会带着衡玉外出,与她跋山涉水走过很多地方,讲解民生、抚琴为乐、绘遍大好河山。酷夏来临之际不便出门,他边伏案整理自己在四书五经上做批注,边就圣贤书延伸,叙述自己思想……
衡玉思想超前,陆钦思想更贴合古之圣贤,两相交流学习,即使是衡玉也得承认,这个老师拜得实在是极好。
陆钦遇到过神童,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可能遇到他们时候,他们年纪都比较大,也在家族安排下早早启蒙,所以在他面前没有像衡玉这般……肆意。
陆钦想半天,觉得拿“肆意”这两个字来形容还挺贴切。
他自动忽略衡玉后面话语,只针对前半部分话发问,“当真是生而知之?”
衡玉自信道:“兴许有些夸张,但先生对期待值可以放得再高些。”
陆钦温声道:“当时在平城为知府。你应该知道,平城地处西北要塞,黄沙漫天,那里少有名师,很多学生学到定水平后只能背井离乡前来江南游学。”
“决定进平城书院上课时,院长和学生们都十分激动。”
“那段岁月,大概是为官后,最沉得下心钻研圣贤书时候。当时就想,如果有朝日致仕,那就进书院里培养学生……”说着说着,陆钦喟叹声,“但这注定只能是种愿景。”
偶尔去书院讲两节课也许可以,但估计没多少书院敢聘请他当书院夫子。
时间辗转,眨眼已是两年时间。
这两年里,“藏经阁”书肆印刷大量启蒙书籍和陆钦批注四书五经,销往全国各地。
这些书籍对贫寒出身学生来说极为有用,时之间,陆钦声望在寒门士子间更高些。
今年八月份时,安稳好几年边境再次出现动乱,元宁帝有意召身体养得差不多镇国公傅岑重回朝堂坐镇局势。
而且现在秋闱刚过,容谦言顺利榜上有名,成为名举人。他思虑过后,打算进京参加明年春闱。
陆钦信人外有人,他自己算是过目不忘,但陆钦直很谦逊,觉得自己算不上很厉害那列人。
他更愿意把自己刻苦勤奋拿出来细说。
如衡玉所说,陆钦把期待值调得更高些,道:“那们直接开始测试吧。”
测试结果让陆钦觉得意外,但想想衡玉那句“生而知之”,他又觉得这结果处于情理之中。
陆钦道:“看来给你教学安排需要再重新做番调整,很多常规东西都没必要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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