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连忙道：“启禀世女，
容谦言……容谦言直接把后半句话忽略掉
。
——
经过大半个月，船顺利抵达洛水之畔。
镇国公府
下人们早早候在码头，船方才靠岸，就有管事过来向傅岑请安，然后指使下人搬运行李到马车上。
陆钦站在衡玉身边，看着岸边拂动杨柳，脸上带着几分感慨。
衡玉眉梢微挑，“
这身份，这聪明才智，需要低调吗？”
“唔，换句话说，不是不想低调，是实力不允许。”
镇国公世女、皇帝外甥女，太后时时记挂外孙女……
这
完美纨绔子弟配置，低调简直是
种浪费。
容谦言哭笑不得，只好结束这个话题，生硬道：“刚刚说那个问题，你有什建议吗？”
当初从帝都赶到甘城，他只有十几箱行李，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书籍，现在收拾出书籍字画就已经摆满整个院子。
忙活足足好几天，行李才收拾妥当。
行人坐北上船赶往帝都。
在船上，容谦言手不释卷，时不时出声请教陆钦些问题。
不过舟车劳顿，陆钦身体不适，他回答着回答着，精神劲就倦下去。
要比他厉害。
他此生囿于原地，有志难以舒展。
而她未来人生，必然能踏平切坎坷。
陆钦温声道：“不用考虑，这所书院选址就定在京城郊外吧。”
他学生成全他那多，他也该为她多多考虑。
当初致仕时，他以为自己此生就要于江南终老，岂料，终究还是回到这权势交织、风云汇聚之地。
衡玉扶着陆钦，等他静默片刻，才笑道：“老师，们下船吧。”
“也好。”
陆钦之前在帝都置办宅子已经被他处理掉，现在他暂时住进镇国公府就好。反正等书院建好，陆钦这个书院院长就会住到书院里面。
马车回到镇国公府，梳洗换身常服后，衡玉召来府中管事，“之前送信回来，命人在帝都郊外寻找依山傍水之地修建书院，如今进展如何？”
提到正事，衡玉摆正脸色，直接回应容谦言问题。
她言语简练而直切要害，句句直指问题核心。
容谦言懵下，确定她说都是对后，连忙把其他些疑惑都拿出来与衡玉块儿讨论。
直到天色暗下来，容谦言才意犹未尽端起水杯喝水润喉，感慨道：“陆大人教书居然如此厉害！”
衡玉：“当然，名师出高徒。不过也有聪慧过人原因。”
容谦言连忙出声告辞，衡玉跟着他出去，笑道：“兄长有疑问可以问，这两年可是尽得老师真传啊！”
容谦言：“……”
瞧瞧这是人话吗？两年时间得到陆大人真传？
妹妹年纪大，婴儿肥也没，容谦言牙酸之余都不好像以前样直接扯她脸。
他嘴角微抽道：“玉儿妹妹，其他方面你学得怎样不太清楚，但谦逊二字精髓，你肯定没从陆大人身上学到。”
反正对他来说，住在哪里都差不多，甘城也好，京城也罢。
不如成全玉儿，让她不至于无法两全。
——
陆钦拍板决定书院选址在京城郊外后，镇国公府和陆府就开始轰轰烈烈搬家之旅。
在收拾打包行李时，陆钦才发现这两三年里衡玉到底给他送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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