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祭酒又是悠悠叹,他正准备往下躺,招呼老妻继续睡觉。
就见他妻子摇摇他,“你年纪比陆钦还大,之前不是就直有致仕想法吗?现在白云书院虎视眈眈,国子监必须破后而立才能稳住,但你精神劲已经不足以应付此事。”
“深知你喜欢教书育人,不喜欢掺合那些勾心斗角之事。现在这种情况,不如你直接致仕,成为白云书院夫子?”
“荒唐!”国子监祭酒想也不想,直接斥道。
妻子困得要死,推推他,“不乐意就算,快些睡觉吧。”
这晚实在忍不住,老妻拍拍他肩膀,“自那日进宫后,你就直魂不守舍,是发生什事情。”
国子监祭酒叹,从床上坐起来,把事情五十都说。
老妻也是听过白云书院名声。现在帝都谁不知道白云书院,那都是极端落伍,就连官家夫人们小聚时,也都忍不住把白云书院拎出来说又说。
老妻想想,“这白云书院择学生标准与国子监不同,反正国子监南院那边你直有心无力,就算那里学生都去白云书院,应该也没太大影响吧。”
国子监祭酒叹,“哪里是担心眼下,分明就是在担心日后啊。”
乐,要在白云书院上学学子们瑟瑟发抖。
而国子监祭酒……哭。
他掌管着国子监,这些年江南几大书院强势崛起,国子监成绩越发不如以前,这已经让国子监祭酒倍感压力。但至少,在京城里还是国子监家独大吧。
国子监祭酒在家想半天又半天,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去和陛下哭哭——压力大啊,是真压力大啊!陛下求体谅啊!
元宁帝最近在忙边境战乱事情,还没听说这件事。他听,顿时来兴致。
躺下来,背对着国子监祭酒很快睡过去。
国子监祭酒平躺着,盯着那黑幽幽床幔,越想越觉得老妻提议不靠谱。
他堂堂国子监祭酒,堂堂——
等等,陆钦直在说白云书院修建得很漂亮,到底有多漂亮呢?
虽然他不打算去白云书院教书,但是去参观参观白云书院,也是可以!如果白云书院修建得不好看,嘲,必须嘲,如果修
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他这个局外人比山余和神威侯这些当局者看得清楚多。
“现在只允许*员家中纨绔子弟进入白云书院就读,日后白云书院!成绩起来,那些优秀官家子弟也会削尖头进入白云书院!”
如若不是着眼日后,白云书院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把那多高官都拉上自己贼船?!
老妻微讶,显然之前直没有多想——
毕竟大家对帝都这些纨绔子弟真没多少期望,觉得他们能不闹事就已经是谢天谢地,哪里还敢指望着他们成材。
这是什神仙书院啊,凑齐那多高官,就算是块顽石,也得把他们雕琢成美玉吧。
元宁帝心中夸赞,但瞧瞧国子监祭酒这张苦瓜脸,他不好说得太直白,“爱卿啊,其实这是好事。国子监安逸太久,现在有竞争对手,这对于提高国子监教学水平,具有很大帮助啊。”
国子监祭酒:……
哭着进宫,哭着出宫。
他在家翻来覆去好几天,每晚都吵得上年纪老妻睡不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