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院子里,喝口小酒吃粒花生米,吹着风赋诗几首。
如果酒品质再好些,花生米再脆些,风再暖和些就更好。
没错,杜卢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冷。
不仅仅是因为天气冷原因,还因为过段时间他孙女出嫁,但公中钱财没办法给孙女置办太好嫁妆。
国子监祭酒职很清贵,可油水确不算多。杜卢又不是那种会钻研人,杜府花销向有些紧巴巴。
陆钦眨眨眼睛,没说话。
他身鸦青色长衫被风吹得鼓起,眼里有流光闪而过。
温和得仿佛落满星光视线在衡玉身上停留片刻,陆钦轻轻别开头。
他说:“孩子,们回去吧。”
扶着陆钦上马车,衡玉回程时直接翻身上马,骑马疾驰而归。
山余眉梢微挑,“哦?不知是何等人物?”
陆钦轻笑,“等到正式入学你们就知道。办事素来稳妥,你不必担忧。”
山余撇撇嘴。
他真搞不懂事情怎会发展到今天这步,明明半年前,他还在考虑着怎让陆钦小日子过得不舒坦,现在他居然要去担心陆钦身体?!
世事变化得实在太快。
这天下,没有谁是不可以打动。
区别只在于,世间绝大多数人以利动之,而极少数人必须要靠诚意来打动。
用过午膳后,衡玉领着众人前去议事厅堂商议教学事情。
落座后,陆钦将当前白云书院情况娓娓道来。
山余问:“也就是说,白云书院共有四十二位学子。们八位夫子教授选修课,主修四书五经由你来负责?为何不给白云书院多聘请位大儒?”
他夫人发狠,就把他买酒钱削减大半,以至于杜卢现在喝酒,只敢让管事去买品质差些酒。
喝完半壶酒,杜卢孙子从外面回来,笑着把白云书院名声告诉杜卢。
无论是书院训言,还是书院所标榜“学风自由”,亦或是那藏有很多书籍馆藏阁,再到书院夫子住处和相应待遇……
全部都踩在杜卢喜好上。
他堂堂国子监祭酒
回到镇国公府时,天色微微有些暗下来。
衡玉甩马鞭,命人把她马匹牵下去。
她回院子里换身常服,招来管事,吩咐他将白云书院种种都宣扬出去。
——
难得休沐日,国子监祭酒杜卢在家里偷得浮生半日闲。
众人又沟通其他事情。饮完杯茶功夫,他们就全都答应白云书院聘请,同意成为书院夫子。
送其他人离开后,衡玉走回陆钦身边,温声道:
“老师,自今日起,白云书院发展不必再受到限制。”
当初最坚定反对他人,现在都成他同盟。
那些在朝堂上被政敌诘难,被反对声音埋没难堪场景,再也不会发生。
山余不怀疑陆钦学识,他只是担心陆钦精力不足以应付。
陆钦摇头,“并非不愿。”
当世可以称为大儒者,不过寥寥数人。这些人要年岁已高,没有太多精力兼顾教学;要就已经在各书院里发光发热,婉拒陆钦请求。
所以时之间,还真寻不来合适人选。
陆钦道:“不过这种情况只是暂时,会尽快物色好合适人选。而且诸位不必担心应付不来,会有人协助教授四书五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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