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们斗嘴时，余督学收拾好自己
东西离开书房。
他踏着月色走出院子，轻轻合上院门时，突然又往里面多瞧
几眼。
要把
群散漫惯纨绔子弟教导成材，实在是任重而道远。
不过想想那环环相扣教学任务设计，余督学忍不住摇头失笑——别书院做不到，但白云书院，就是为创造奇迹而存在。
——
山文华三下五除二打开竹筒，从里面抽出张字条来。
他把字条展开——背诵《千字文》全篇。
山文华脸色黑，“这叫奖励？”
余督学笑道：“白云书院奖励不好拿，字条上是任务，完成任务后，才能从
手里拿到真正奖励。公子放心，白云书院奖励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再说，这个任务应该不难，《千字文》作为幼童启蒙必备篇目，你应该已经背诵过，现在只不过需要花些时间复述出来罢。”
明知对方话有几分诡辩意味在，却没法像对方样出口成章反驳，心里实在憋得慌。
他舌头下意识顶顶后槽牙，半晌憋出来句，“有个问题，你们大晚上在这里吵吵闹闹，影响休息，难道就没有错吗？”
“确有错，所以向赵公子道歉。”轻飘飘道个歉就把这件事揭过去，余督学笑，“既然赵公子要睡觉，那今天抄写就先告段落吧。”
他从袖子里取出个小竹筒递到山文华面前，“山公子今天有所表现，这是给你奖励。”
瞧见小竹筒，原本准备离开赵侃脚步微顿，两手抱胸倚在门边，打算看看这白云书院在使些什
把戏。
院督学，主要负责管理两位公子宿舍生活，顺便督促两位公子完成作业。”
“赵公子可知，你刚刚违反白云书院规矩。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这是对主人极端不尊敬。而身为书院督学，虽非诸位夫子，但也占个长字。达者为师，赵公子该对夫子守礼，也该对守礼才是。”
“白云书院规矩不多，次性连犯两条实属不该，还请赵公子在后日早课前，完成抄写六遍《大学》。”
这话出，赵侃嘴角忍不住狠狠抽。
他过来是来兴师问罪，是想要他们安静下来对吧，为什眨眼功夫，他受到惩罚比山文华这混账东西还高！？
山文华这觉睡得十分不踏实。
他
山文华：……他个纨绔，“背”得到底有多水就不必多提。更何况这都过去好几年吧！
赵侃：“嗤。”
山文华恼，小眼睛狠狠瞪向他，“你笑什！”
“只是好奇，你背过《千字文》？”
山文华反唇相讥，“没背过，难道你就背过？”
山文华莫名其妙，“奖励？”
不过他还是伸手把小竹筒接过来。
谁不喜欢得到奖励呢，他读书时可从来没被人奖励过。
这想想，山文华还有些小激动。
“公子可以拆开看看。”
余督学温声提醒道：“如果赵公子觉得说不对，尽可提出来。到那时不仅是公子可以免去惩罚，也会受到来自书院惩罚。”
赵侃：“……”
山文华：“……”
话都让余督学说完，他们两个人还有什好说？
在这刻，赵侃也意识到，不学无术真好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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