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静心斋时,山文华正在个劲儿摆弄他勋章,用昂贵丝帕擦拭本就光洁得发亮勋章。
衡玉瞥他眼,往自己固定位置走去,从容跪坐而下。
山文华这才注意到她。
他挠挠头,纠结片刻,将个小木盒递到衡玉面前,粗声粗气道:“木盒里是京城新出奶糖,很难买到。之前你请吃几回酸梅饯,这是回送给你谢礼。”
衡玉唇畔轻勾,接过木盒,“多谢。”
“除人是国子监监生,其余六人都出自江南书院,名次在他们之后,并不意外。”
从这届殿试,就能看出来南北两地教育悬殊。
南地多大儒,他们在那里开设书院,招收资质出众学子,教导他们成才。北地这里,只有所国子监能够和南地书院相抗衡。
不过这个现状由来已久,前朝北地多战乱,南地相对安稳,在那时不少有才名大儒都拖家带口前往南地定居,久而久之方才形成这样局面。
衡玉闻言来兴致,说:“兄长,你不是直想来白云书院看看吗?到时候可以看看其他进士有没有兴趣,们白云书院很欢迎他们前去参观。”
目送着容谦言离开,衡玉才回府里休息。
这些天在白云书院都没怎睡过懒觉,衡玉先去给傅岑请安,就钻回自己院子,躺在软榻上偷得浮生半日闲。
春秋在为她捏手,力道适中,夏冬轻轻剥开果皮,取出果肉喂她。
还有另外婢女用悦耳声音念着话本。
直等到她靠着枕头睡过去,春秋才轻轻起身,领着内室婢女们都出去。
在白云书院待晚,第二天清晨,衡玉骑马赶回镇国公府。
她身黑色劲装骑在骏马上,赶到府门口时,身穿士子服、尽显气度容谦言正站在旁等她。
“还以为你赶不回来。”
“掐算着时间赶回来。”
衡玉翻身下马,站在骏马边朝他拱手,“兄长仕途就要从今日起,祝兄长殿试顺利,自此鹏程万里。”
这届进士中,有不少二十出头就高中,该让白云书院那些傻甜白学子们清醒意识到自己和别人差距。
容谦言瞥她眼,“在打什算盘?”
“也没打什算盘,就想着让你好友们和书院督学就些问题进行辩难。”
好说歹说,总算让容谦言答应帮这个忙。
衡玉在家里多待晚,第二天清晨才赶回白云书院上课。
衡玉隐约听到些动静,她略动动,掀起被子盖在头上,倒头继续睡过去。
——
容谦言在殿试上表现还不错,不过相比其他人,他尚是少年,文章火候还欠缺些许,最后拿到二甲第五好成绩。
不过对此,容谦言倒也不算意外。
吃晚膳和家人闲聊时,他说:“名次在之前,全都是认识。”
今天是举办殿试日子,容谦言在会试中名次不错,衡玉特意从白云书院赶回来,就是为亲自说声祝福。
容谦言笑着回礼,“借你吉言,今日乘风扶摇而上。”
宫中来人直站在旁边等着,他们是专门过来接容谦言进宫做准备。但镇国公府身份不同寻常,宫中内侍们也不敢擅自打断兄妹两对话。
还是容谦言主动说:“那就先进宫。”
“在府中等兄长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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