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马车有些轻轻晃动,衡玉逐渐闭着眼睛睡过去,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已经回到镇国公府。
掀开车帘跳下马车,衡玉直奔书房,研墨提笔。
她笔尖悬在空中好会儿,才开始落下前几个字——山夫子亲启。
隔天,山余收到从镇国公府送来书信。
拿到书信时候,说实话山余有些意外,白云书院众学子中,最不需要夫子操心就是衡玉,两人之间交流并不多,时之间山余还真没猜到衡玉为什要写这封书信。
政治理想,有时候是和利益交织在起。些人反对变法,反对新政,纯粹是因为这种政见和他们利益背道而驰。
她也不指望白云书院所有人都能成为她同盟。
只是……衡玉知道这件事非陆钦所愿。
她老师,希望白云书院只是间纯粹、单纯教导学术地方,她却要在书院里掺杂上政治、掺杂上私念。
“估计会被骂顿吧,头疼。”衡玉声音放得很轻,说话同时身子往后仰,靠在马车壁上,折扇轻巧太阳穴,难得露出几分!分为难姿态来。
聊到天色渐晚,衡玉才打道回府。
现在已进入五月。帝都酷热,不过马车角落摆放着盆冰块,冰块融化时散发丝丝冷气驱散马车里闷热感。
衡玉把玩着手中折扇,坐着无聊,她用折扇轻挑起窗帘,目光往人来人往街道外望去,却走神想着其他事情。
“也是时候。”
“世女在说些什?”春秋隐约听到她声音,不由抬起头来问道。
要说新任国子监祭酒左嘉石最忌惮什?
不是朝堂上政敌。他身处国子监,行教书育人之职,在朝堂上很少靠边站,也很少,bao露自己政见,当然没什政敌。
他最忌惮,是白云书院这个隔壁书院。
俗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结果白云书院创办年,先是从国子监挖走堆学生,然后把前任祭酒大人和名学官都挖走。
这还是在白云书院刚创办,没做出什成绩基础上。
结果把书信拆开,匆匆看完前几行
“世女是头疼吗?”春秋没听到她说那句话,只是瞧见她这副难得为难模样,心下意识提起来,“给世女揉揉吧。”
衡玉默许下来,用折扇勾勾春秋下巴,流里流气道:“还是们家春秋懂得疼人。”
眼波流转,年纪看着还轻,已经有十足纨绔子弟风流模样。
她这作派,可比年前赵侃、山文华他们还要像纨绔子弟。
春秋按摩力度很适中,完全恰到好处。
衡玉摇头轻笑,“年时间过去,白云书院这个棋盘上,也该落下第二步棋子。”
她创办书院,除为老师补撼,可是也想着让书院人能支持认可新政。
现在这个时机差不多。
春秋闻言有些茫然,但她没往下深想,笑言:“世女思虑周全,但凡布局,定会有所收获。”
“但愿切如你所言。”衡玉笑道。
现在白云书院出成绩……
想想未来有可能发生事情,左嘉石就觉得阵牙疼得慌。
不讲究,这白云书院做事太不讲究!
新任国子监祭酒在想些什,衡玉并不清楚。
她正在皇宫里陪嫡皇子穆嘉玩,顺便和太后说起白云书院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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