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闽地调查已经到很关键时刻,衡玉在这个时候绝不能、也绝不会离开闽地。否则她来回耽误时间,很有可能会让之前心血全部白费。
既然这个孩子绝不会离开闽地,把他身体情况告
她在信中说国公府已经请大夫医治,她会在府中好好!养病,让衡玉别担心,继续在闽地忙正事。
念完信后,春秋稍等片刻,还是没等到衡玉出声说些什。
她轻声道:“世女?”
“嗯。”衡玉低低应声。
想到这里,衡玉把从软榻上坐起来,“春秋给研墨,要写封信。”
海外贸易蕴含有,bao利,闽地官场中所涉此事人都十分谨慎。
衡玉在闽地又花个多月时间,调查却陷入僵局。
别无他法,只能继续留在闽地。
衡玉在闽地暗中调查,逐渐挖出不少*员时,帝都也发生不少事情。
除齐夫子外,白云书院又有两名夫子致仕。他们致仕后,没选择留在家中含饴弄孙,反而经常住在书院里。
到费县时,就听山文华道:“齐夫子致仕,他现在住进书院里,把自己所有精力都放在教书育人上。”
说着,山文华把信递给衡玉,让她自己看。
山文华口中“齐夫子”,是前任翰林院掌院齐鹿,齐珏祖父。
衡玉有些惊讶,“离开帝都前去探望齐夫子,没听说他有致仕打算。”
衡玉离开帝都不久,齐夫子在上朝时不小心摔跤磕破头。后面养好身体,但身体也不是很硬朗。
“可世女你已经许久未曾好好休息……”春秋看着她眼底青黛,轻抿下唇,改口道,“是。”
“你病瞒着衡玉,真好吗?”左嘉石坐在陆钦对面,看着他喝完整碗黑漆漆苦药,方才轻声问道。
对上年纪人来说,这样寒冷就有些难熬。
陆钦已经很注意,但他年轻时腿落些毛病,现在外头风雪极大,寒气入骨,陆钦走路都要靠拐杖撑着。
陆钦把碗递给仆人,他朝左嘉石笑笑,“告诉那孩子也只会让她徒增担忧。这费心费力教导出来弟子,可不希望她会因为私情而不顾大局。”
和衡玉关系最大件事是——肖嬷嬷感染风寒,重病在床。
信是春秋念,念到这里,她忍不住放下信,语气担忧,“世女……”
肖嬷嬷从小照顾世女长大,说是下人,实际上算是国公府半个主子。世女也直把肖嬷嬷当作祖母来孝顺,现在这个事情传来,也不知道世女做何感想。
衡玉躺在软榻上,没睁开眼睛,只是说:“继续念吧,还有另封信不是吗”
另封信是肖嬷嬷口述,他人代写。
他家中子嗣出众,不需要齐夫子继续在朝中硬撑,齐夫子干脆潇潇洒洒致仕,转而进入白云书院教书育人,并且还要和陆钦块儿写《白云书院文集》,里面文章几乎都是歌颂白云书院。
这封信是齐珏写。在信中,齐珏还忍不住吐槽,说他祖父生求直,从不媚上。没想到现在却乐意遍又遍赞美歌颂着白云书院。
看到这里,衡玉忍不住勾唇。
山文华见她看完信,问道:“你这回要在费县休息多久?”
“休息天,明天上午离开。”她也要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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