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她争不过命数，总不至于连官场这些人都争不过。
衡玉微愣。
余督学今年还没到五十岁，身体
直都很硬朗，现在怎
？
——只能说世事无常。
看到缠绵病榻
余督学时，衡玉脑海里最先跳出“世事无常”这四个字。
亲眼目睹余督学下葬，送他最后程时，她脑海里也跳出来这四个字。
亮。
推着陆钦回他住处，衡玉扶着陆钦走到书房。等陆钦坐下后，她坐在陆钦对面，边修剪着花枝插瓶，边和陆钦聊着闽地事情。
“这次做得很好，你受累
。”
“文华也做得很好。”陆钦又夸夸山文华。
“是不错，不过胆子太小，而且性情单纯。如果不是背景大，官场没有人敢轻动他，他说不定什时候就栽。”
帝都在四月份也是极多雨，余督学才下葬没多久，天空就飘起细雨。
衡玉撑着油纸伞，小心护着墓碑前香烛，等它们燃烧完毕。
“小夫子，该回去，这雨等会儿估计要下大。”齐珏原本已经要上马车，见她个人默默蹲着，又返回来，俯下身子招呼她。
香烛已经燃烧到最后，衡玉从地上站起来，“走吧，该回去。”
闽地官场已经开始清扫，她也要着手为改革派谋夺利益，趁机增强改革派实力。
陆钦失笑，“说得这不客气，文华若是听到，肯定又要生你气。但
怎觉得，你也是他背景之呢？”
话里话外看似透着嫌弃，但这次闽地之行，她可是把笔大功劳直接送到山文华面前。
老大嫌弃小弟和罩着小弟，都是天经地义事情。
又聊会儿，陆钦脸上流露出几分疲惫。衡玉适时道：“老师该歇息。”
“也好，你等会儿去看看其他几位夫子。”顿顿，陆钦轻声道，“还有余督学，他身体不大好。他直很照顾你，如果没什事，这几天多在书院陪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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