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年,白云书院不局限于性别之见,招收下名姓孙女督学。随后,白云书院开始招收切有志于学习圣贤之道女学子,只要她们能够通过白云书院入学考核
元宁帝勉强压住喉间痒意,对衡玉说:“三年前陆卿故去,当时户部右侍郎职空缺下来,朕问你可要出仕,你推辞说身为弟子当为陆卿守孝,朕便等再等等三年。现在改革派势力已成,你可以顺势走到台前。”
“刑部左侍郎职空缺下来,朕最属意人选是你……”
说着说着,元宁帝精神就有些困倦下来。
他轻轻侧着头,很快就闭着眼睛睡着。
当晚,国丧钟响,山河同悲。
身素服,背脊挺直,气质在这几年磨砺中逐渐变得平和安定。有几分温雅君子感觉。
等陆钦葬礼结束后,衡玉继续在暗地里筹划。改革派人已经在户部占据要职,现在正奉她命暗查账册。
三载岁月悠悠而过。
这三年里,国库丰盈、百姓安居乐业,整个庞大国家有几分盛世影子。而朝堂上,改革派和守旧派争端愈演愈烈,改革派如今所取得局面全部都是生生从守旧派那里撕下来,两个党派之争早已是水火不容。
这多年过去,当初政治理想相合众人或是为家族计、或是为自己计,书院第届学子中有不少人都转投守旧派,曾经少年相交众人在朝堂上刀光剑影。
陆钦下葬长眠那日,玫瑰花花期正好到,全部凋零于枝头上、泥地上。
衡玉手上这朵,大概是仅存最后朵。
她蹲在墓碑前,把这朵开得正好玫瑰花放下来。
墓碑上字是衡玉亲手所刻,她摩挲着上面字迹,温声道:“老师,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亲眼见证白云书院千载荣光,也见证改革成功、国家盛世安康。”
“你要箫。”身后,山文华用萧敲敲她肩膀。
太子穆嘉在满朝文武请谏下登基为帝。他登基后,很快下道圣旨,点衡玉入刑部,接任空缺刑部左侍郎职。
在她之前,朝堂上从未有名女性*员,更不必说是这等高官要职。
但在圣旨颁布时,满朝几乎无人可以反对。
她这个官职,是凭借自己实力生生夺来。谁反对呢?谁反对又有意义呢?
在衡玉入仕后,镇国公傅岑致仕,回府颐养天年。所以衡玉除刑部左侍郎职外,身上还挂镇国公这爵位。
不过这段时间,两党之间维持明面上平衡。
只因元宁帝病沉。
此时,帝王寝宫中。
衡玉正坐在龙榻边,握着元宁帝枯瘦如柴手,“皇帝舅舅放心,会好好辅佐太子殿下,让盛世到来。”
太子穆嘉也在旁,两眼垂泪看着他父皇。
衡玉接过来,“多谢。”
她改蹲为席地而坐,将箫抵在唇边,吹奏着陆钦哼唱过那曲送葬歌。山文华也学着她动作席地而坐,静静倾听,顺便送院长最后程。
待到曲终,衡玉转着长箫,“白云书院院长职不能空缺太久,等到九月开学,你就要肩负起书院责任。做好准备吗?”
山文华深吸口气,“放心吧,这年多所学东西,就是为让能更好肩负起书院责任。”
衡玉侧头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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