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点头，没有隐瞒：“如果有
件事
非做不可，但是想要完成这件事就必须违背自己
本心，还很有可能受制于人。面对这种情况，你觉得做出怎样选择会更好？”
悟突然抿抿唇角，眉眼染上淡淡笑意。
“洛主是当局者迷。记得初见时洛主曾说过，也许你在短时间内实力不如人时会暂时受制于人，选择虚与委蛇，但最后结果必然会如你所愿。”
被悟这
点拨，衡玉恍然而笑。
她发现是自己钻牛角尖，答案明明早就被她说出来，结果她还是纠结到现在。
“你看出来？”衡玉笑得散漫。
她换个姿势，让自己站得更加舒服些。
“贫僧隐隐能感受到。”
“那你再猜猜，是因为什事情而困惑。”
因为什事而困惑？
记录着倾慕值腰牌被衡玉取出来，置于正前方。
“直没办法从筑基后期突破到筑基巅峰，难道……真要借助倾慕值来突破吗？”
衡玉沉思很久，还是没能做出决定。
第二天，天气晴朗下来。
连着刮风下雨几天，银杏树叶被打落得满地都是，在地上铺厚厚层。
菩提糕是把菩提树叶研墨成粉，辅以面粉等物制作成糕点，蒸熟之后即可食用。
因为这种糕点很难制成，只有无定宗宗门附近有卖，在这边缘小城镇是只闻其名不知其形。
悟：“菩提糕味道苦涩，洛主应该不会喜欢。”
苦？
衡玉嗜甜，最讨厌吃味道苦涩东西。菩提糕正好踩在她雷点上。
他们都不能辟谷，所以这时候厨房里很热闹，个负责掌勺大和尚领着几个小沙弥在做素斋。
悟走进里面，简单告知来意。
那个掌勺大和尚憨笑，示意悟自便。
取得同意后，悟走出厨房，看向那站在杏花树下衡玉：“洛主想吃些什？”
衡玉乐：“想吃什都可以吗？可你分明是第次下厨。”
悟轻轻垂下眼，他那长翘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阴影。
昨天还没什事情，今天再见面时她心底就产生困惑。
这些困惑不像是来自外界，更像是来自她自己身上。
“猜到吗？”衡玉问。
“应是修炼上存在困惑。”
衡玉还要询问悟有关邪魔事情，大清早就出门前往青云寺，被小沙弥领着绕过很长走廊，穿过几处庭院，终于来到悟居住厢房。
这时候还是清晨，悟厢房窗半开着，他就坐在窗边，手捧经书认真翻阅。
温煦阳光打在他身上，他整个人身上仿佛镀层金光。
衡玉站在窗外，两只手撑着窗台看他。
悟合上经书：“洛主似乎心有困惑？”
但想想，衡玉还是决定就这个。
不为别，单纯是因为……它难做啊：）-
天色渐渐暗下去。
穿过银杏树林，衡玉回到自己住院子里。
她盘膝坐在床上，没有陷入修炼状态，而是托着腮沉思。
悟平静道：“不会可以学，也许今日做不出来，但多研究两日也能成功。”
衡玉没想到悟会这坦诚。
坦诚到她都有些不好意思提出什太刁难要求。
嗯……只是有些。
所以衡玉回答：“无定宗菩提糕很有名，想试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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