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寒山寺这边，每旬都会组织免费教学活动来教孩子们识字，但效果甚微，愿意来听课
孩子很少。后来反佛道氛围越来越浓，那些家长就更不乐意让他们孩子过来听课
。”鹤挠挠自己光头，为他们做介绍。
“免费识字，这样他们也不乐意过来听课吗？”念有些诧异。
“像他们那个年纪孩子已经可以帮家里做些粗活，家长觉得孩子学那几个字没什
用，反而会耽误这些孩子帮家里做事。”
“这——可是学知识后，不是就能
他有些愤愤不平：“可是师兄，
们宗门
直在努力改善炎国情况啊，百姓们没有看到们付出，只是看到自己不幸，然后就仇视们佛门，这样真对吗！”
悟摸摸念光头：“你是想说，百姓们只站在自己角度看待问题，没有考虑过宗门付出对吧？可你刚刚那番话，也是单纯站在宗门角度考虑。”
念愕然。
衡玉在旁边帮忙补充：“他们有错话，就是错在自己愚昧。可这归根结底也不是他们错，如果百姓生活富足安康，他们自然有余力去习字去读书，那样可以让他们明礼仪知廉耻，可你看，这淮城百姓像是生活富足样子吗？”-
淮城这里寺庙名叫寒山寺。
“他看着那人模狗样，佛门还说渡们，他们过得可比们潇洒多。”
“他看着很厉害，不会是佛门那边派过来教训们吧。”
这种揣测，让悟沉默。
佛门在这里扎根那长时间，淮城百姓不可能不清楚佛门所推崇信条。但他们还是以这种恶意来揣测佛门。
“在想什？”衡玉出声问他。
在城门外排队进城人并不多，稍等片刻衡玉他们顺利进入城中。
淮城很贫穷，入城主干道有着经年累月后马车碾压出来痕迹，略有些凹凸不平，行走在上面总有些难受。
房屋不仅有木制，隐约还能瞧见黄泥房。
来往百姓里，很少瞧见有人身穿料子好衣服，不少人身上衣物还带着补丁。
悟环视圈，目光落在周围小摊贩和行走路人脸上。
这个寺庙原本香火鼎盛，寺庙占地规模也极大，大雄宝殿更是修建得格外气魄。
但这百年来，寒山寺香火越来越稀少，殿上供奉佛像明明日日擦拭，可少香火熏陶，似乎都逐渐黯淡无神下去。
鹤和他们汇合后，先带他们参观番寺庙。
他穿着灰色僧袍，有些胖乎乎，皮肤又白，就像是个白面馒头般。
眼睛有些小，笑起来时直接笑成眯眯眼。
悟往前走，他已经感受到师弟鹤气息，现在打算走去和鹤汇合。
听到衡玉话，他轻声道：“贫僧只是在想，淮城百姓从信佛到弃佛，这里面是谁错处。”
“谁都没有错。”
“是，谁都没有错。”悟点头。
百姓那些议论声，念也都听到。
然后——他心中默然。
那些人中，有小孩子，有青年人、中年人，也有上年纪老人。他们中某些人朝悟和念投来打量眼神，里面带着戒备、带着厌恶。
以悟修为，可以很清晰地听到他们议论声。
“那个和尚是谁？”
“不知道，好像是新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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