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偏殿外
悟终于抬眼看她。
他正要说话，不远处响起
道清脆
脚步声，打乱这边静谧。
紧跟着脚步声而来，是师弟念声音：“师兄，不好，偏殿那边出事！”
念跑得气喘吁吁，里面夹杂着几分恼怒之色。
“出什
事？”悟问。
接下菩提果后，他随手把它放到身侧，然后从容将经书翻过页。
衡玉眉梢微挑，再次捡起个，依旧没忘用手帕把它擦干净。
这回她瞄准悟线条流畅下巴，把灵力注入菩提果中，用力丢过去。
依旧不中。
衡玉只好再次捡起菩提果，细细用手帕擦拭干净。
很快，冷清许久寒山寺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阳光穿透茂盛而高大菩提树，洒落在衡玉头顶上方。
她正盘膝坐在地上，手里捧着本阵法书籍。
随着时间推移，太阳位置不断变动，光线位置也在不停变换，有些光线跳跃落在书页上，影响衡玉。
衡玉干脆往后倚，背脊抵着菩提树，避开阳光继续看书。
无乐方丈寿元将近，所以他越发迫切地希望在自己生前缓和寒山寺和淮城百姓们之间矛盾。
第二天清晨，寺庙和尚们全部聚集在大雄宝殿做早课。
早课做完，无乐方丈强撑着身体，被他弟子搀扶着走来大雄宝殿。
环视着自己身前那些和尚，无乐方丈毫不含糊，直接把修建殿宇、制作香烛事情吩咐下去。他吩咐得很细致，连要修建什佛殿、要修葺哪座殿宇都已经安排好。
无乐方丈还特别叮嘱道：“城北百姓厌佛情绪最重，但也属他们境遇最艰难，你们在寻人时，多往城北而去。”
“偏殿供奉虚乐佛像……被砸毁。”
悟瞳孔微缩，难得有几分失态。
佛像被砸，这绝对是对佛门冒犯。
而虚乐佛，更是万年之前创立无定宗、并且得证佛道飞升那位佛。
“
们现在过去看看吧。”衡玉直接说道-
就在她要瞄准悟时，直安静看书悟头也没抬，出声道：“瞄准膝盖吧。”
衡玉：“……”
她瞄准左膝盖丢过去，悟平静任由菩提果砸中他膝盖。
菩提果不大，上面泥已经被衡玉擦拭干净，到头来，果子砸是砸中，但连悟僧袍都没弄脏。
“没劲。”衡玉撇嘴。
悟坐在她对面那棵菩提树下，正在翻看经书。
两人互不干扰。
看半天，衡玉觉得有些无聊，随手捡起身边掉落菩提果，在手掌心中掂量掂量。
她目光流转，把菩提果上沾染泥尘用手帕擦拭干净后，闭上左眼瞄准悟额头，直直朝他丢掷过去。
就在菩提果靠近悟时，悟眼睛都没移开经书，随意抬起右手接住菩提果。
等衡玉睡醒时，寒山寺里已经不剩什佛修，他们全部被派下山去做事。
寒山寺并不差银子。
不差钱好处就是，寒山寺在找百姓做香烛糕点、找工匠修建佛殿时给工钱，都要略高于市场价。而且寒山寺还会给工匠们包顿午饭，没有油腥，但绝对管饱。
面对这好待遇，那些连温饱都达不到百姓怎可能舍得拒绝！
所以只是个上午时间，下山佛修们再次回到寺庙，纷纷顺利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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