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识起，他就
直喊‘洛主’这个称呼，喊久
自然就习惯，也没想过刻意改掉这个称呼。
“
随便问问
。”衡玉说，“你怎
习惯就怎称呼，反正都是在喊。”
悟笑下，说：“玉儿。”
顿顿，悟补充：“你师父应该也是怎喊你吧。”
他
衡玉理直气壮：“是啊。”
她用指尖连着画两个圈：“感受到吗”
“……你在画圈”
衡玉不说话，用指尖写个‘对’字。
悟哑然。
她这几天空闲无事，直待在房间里钻研测魔阵法，最近有些新想法，右手食指对着空气胡乱比划，如果有精通阵法人仔细观察，会发现她是在用指尖勾勒阵法角。
实在无聊，衡玉走到悟身后，抬起手，指尖落在他肩膀上轻轻移动。
两人靠得近，风吹拂而过，悟能闻到她身上熏香。
她身上熏香是合欢幽香，这种味道若是熏得浓，会显得腻人。
但若只是淡淡熏上会儿，香味合适，甜而不腻。
举止突然，动作幅度也大些。
她步步走下台阶，来到悟面前：“比试要开始”
因为刚刚坐姿原因，她袖口被压出明显褶皱。
悟伸手帮她压平袖口褶皱：“对，刚刚找圈没找到你，就往外走走。”
衡玉：“你刚刚在给师弟们训话，闲着无聊就出来晒太阳。”
时间转瞬即逝。
三天后，剑宗试剑台。
结丹期第轮心境比试已经完成，今天要进行是第二轮心境比试。
衡玉坐在台阶上。
她今天穿身水墨色长裙。裙摆尾端格外宽大，上面点缀着扩散开来墨迹状纹路。
他注意到周围师弟们在悄悄打量他，但见衡玉玩得正开心，还是直接无视掉周遭视线，默许她玩闹。
在衡玉玩腻之前，那安安静静站在门户旁边，闭目养神裁判出声宣布比试即将开始。
悟再次出声：“洛主。”
衡玉心满意足收手，问他：“突然意识到个问题，你为什不直接叫名字”
悟微愣，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悟身材很好，穿上僧袍显得有些瘦削，但指尖直接去触碰感受，就能明显感受到他肌肉结实，肌肉线条流畅。
衡玉原本还在正正经经绘着阵法，到后面指尖就从他肩膀滑到后颈。
“洛主”悟侧头，出声询问。
衡玉悄悄把指尖移回到肩膀：“怎”
“你还在绘制阵法吗”
这时候太阳刚刚好，懒洋洋打在人身上，没什灼热感。
衡玉坐在那里，晒得都要泛起困意。
“们回去吧。”把袖口那道明显褶皱抚平，悟松开手往后退步，这才说道。
衡玉打个哈欠：“好。”
走回到人群中，衡玉作为个合欢宗修士，安然站在无定宗佛修中间。
这股色泽化去她身上清冷，让她染上淡淡书卷气息。
悟从另头走过来，从台阶下方仰视衡玉。
衡玉是逆光坐着，他有些看不清楚她脸上表情，只能看到那裙摆渐次散开在台阶上，明明是最简单黑白配色，但裙摆尾端好像融化在阳光里，配上她容貌，就构成这天地间抹艳色。
他朝她伸手。
衡玉从台阶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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